“雙季稻可以暫緩,可阿冬不行!”阿冬的身體,于萬三天天纏著白濟世問如何養傷,可準備了許多藥膳和滋補品之后,她反而又回去京都了。
明明說好了前線戰事結束之后要回江南,可又騙自己,「小魚,我有分寸,現在需要去京都處理一應事務,不日將返。」
他等了三個月,等來這封信,不僅僅是被鴿了的憤怒,更多的卻是擔心。
“那天香豆蔻在秋冬時候成熟,咱們趕過去剛剛好!”
而且白棋有經驗,白玉蘭有腦子,他們三個組合起來,何愁不能把那天香豆蔻帶回來?
一聽到是可以救蘇大人的神藥,兩人都收拾了準備和于萬三一同前往南疆。
不知道這一次帶了白棋和白玉蘭的于萬三,會不會落得與論壇里一樣的下場?
這邊夢里的蘇硯冬還在說著,“讓小魚回來,不要讓他再去南疆了。”
那里是他葬身的地方,自己連他的尸體都看不到,這一世的自己明明可以茍活,為何要讓自己親近的人身陷險境呢?僅僅是為了那一味可能存在也并不存在的神藥。
即便是那一味藥物真的存在,以小魚的武力值以及錯綜復雜的南疆環境又該如何取得呢?去南疆取得那一味人人爭搶的神藥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可是蘇硯冬燒的不省人事,在夢中又仿佛看到了小魚的尸體,那一具毫無生氣的青灰色的泡在水里的尸體,被蛇蟲已經咬了大半,卻還是能夠認出來它的骨架。
他的臉還是那般的白皙,桃花眼卻再也不會睜開了,再也不復生機,只泛著青灰色,還有窒息死亡的痛苦,這是最痛苦的刑罰。可于萬三在異國他鄉遭到了這樣的對待。
是因為自己還活著......都怪自己,從前一心求死不成,反倒害了身邊人性命,不管是于萬三還是白夜,看到他們的時候虧欠感如影隨形。
旁人自然無法理解蘇硯冬如此激烈的情緒是從哪里來的,只有蘇硯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