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上下都是南疆的服飾,連耳洞和鼻飾都戴上了,若不是外貌與南疆人有所不同,蘇硯冬也認不出來。
于萬三當然認不出來,他沒見過幾個皇室成員。
“中原人?”
被綁著的于萬三洗漱干凈了,嘴里的布也被拿出來了。
“我是大虞人。”
眼前的王妃渾身透著陰沉的氣息,于萬三不說話了,多說多錯。
“那你給我講講大虞吧。”
景月已經三十歲了,給土番生了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因著與王后關系不錯,過得其實不算糟。
當于萬三說出蘇硯冬被殺,朝堂局勢皇帝與世家對抗,天下百姓皆苦的時候。
景月笑了,于萬三不知道她在哭還是在笑,那個表情太難以形容了。
旁的侍女們還以為王妃心情很好,都嘰嘰喳喳說著什么。
“你好像很傷心?奸相死了不是很好嗎?”
即便這個奸相,做盡了一切忠臣能夠做的事情,改朝政、正朝綱、救民生......可他還是奸臣。
“蘇大人不是奸相......”于萬三的話語未盡,想到宮中的蘇硯冬,帶著無盡的悲憤,這樣好的官,為什么落得囚入后宮的下場?
連那人一手締造的匯通天下自己都沒保住,景和帝人財皆得,于萬三卻整夜整夜失眠想要將蘇硯冬救出來。
“哦?你有什么見解?”景月沒想到還能在這里遇到個蘇硯冬的小弟,似笑非笑說著。
“怎么不說了?想來也是,這奸臣一向心軟,連路邊的乞丐都美曰其名影響城容,歸到他那個什么院里了。”
“你是被救的,還是被撿的?”
景月忽然就想聽眼前人的故事了,或許是異國他鄉待得太久,連大虞的任何東西都感興趣,尤其是那人的事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