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壁的刀家,也不是什么鄰居,而是同行,既是朋友又是對手。
“你一定要小心啊!”
存母想到這里,閉了閉眼睛,這些年的眼淚早就流干了,“要是我當時勸住你父親,是不是沒有如今一去不歸的局面?”
就在那個雨夜,她和隔壁的刀母都成了望郎歸,刀母不信自己的丈夫沒了,一直在等著他回來,日子過得稀巴爛。
存母卻是個現實的,不管存章是否活著,她把兒子養大,日子也算有個盼頭。
“要是你刀嬸生的是個小子,也不至于被吃絕戶。”
刀小小是刀樣和刀母的獨生女,也是母女倆如今過得凄慘的根源,“咱們大虞,沒有女戶啊!”
那些宗族和親戚,就可以打著刀家沒有男根的旗號,肆意妄為吃絕戶。
“所以爹是失蹤了嗎?”
存母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娘寧愿他死了。”
總好過這么多年來活著也不管他們的死活讓人更好過。
存洋沒想到原來是這么一個故事,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江湖騙子去干一單之后失蹤再也沒回來過,連一封信都沒有。
他長嘆一口氣,想到這么多年來沒有吃過的肉餅和肉醬,又嘆了一口氣。
“娘,你知道我這么多年來,是怎么過來的嗎?”
母子倆還在打鬧,外面卻傳來了消息。
“存家的,你男人有消息了!”
母子倆同時回頭。
不是吧?說存章存章就到?
存母抄起一把雞毛撣子就沖了出去。
我就說做新雞毛撣子有用吧?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