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逢春疑惑的看著那個對她來說就是個陌生人的農婦,只覺得她的背影讓她心臟抽痛。
那個農婦把自己放在一處破廟里,避風又擋雪,最后一件衣服已經給了自己,她出去干嘛呢?
那農婦全身只剩下單衣,面容黃黑,老實巴交的樣子,手腳臉上滿是凍瘡和繭子,蘇硯冬摸了摸自己的臉。
凍瘡只有兩塊,很明顯被照顧的很好。
手上的凍瘡和繭子也并不多,甚至只有食指有繭子,像是刺繡留下來的痕跡。
蘇逢春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流民,感覺不妙,隨即追上了前面農婦的腳步,在這里感覺會被吃掉。
這個相對溫暖、潮濕而且味道難聞的寺廟就像是蜘蛛巢穴一樣,對蘇逢春這樣的小蟲子并不友好。
在即將被凍死的時候,好像看到了救世主。
“喂!這里不許睡覺!”
哪來的神經病?誰會大冬天在馬路邊上睡覺?
自己明明是要被凍死了好嗎?這個大笨蛋!
“少年,我看你有武圣之姿啊!”
蘇硯冬從來沒覺得自己的鼻子這么靈過,他懷里有肉餅!
香噴噴的、還熱乎的肉餅!
還有這身暖和的衣服,分明是個大肥羊啊!
“騷年,我有一套絕世武功贈予你,只需要你允我將你身上的衣物與食物贈予需要之人。”
蘇硯冬嘴巴都凍僵了,此時僵著臉忽悠眼前清澈的少年。
說著,她還做了一個標準的全國第七套廣播體操——七彩陽光第一式,身上的多層單衣呼呼灌風,卻讓人感覺到她似乎不冷。
真的不冷了,就是好像要噶了。
蘇硯冬強忍著顫抖做完了第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