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莊美食街。
這段時間的生意很好,隨著京師以及全國各州的世家大族成員到來,這里愈發熱鬧。
前來交州學院就學的學子,帶過來的人也不少,最基本的生活開銷總歸是免不了的。
交州學院第一屆新生,除了本地的八百人外,其余的一千二百人都是來自外地。
除了極少數人是沒有帶仆從外,其余的幾乎都帶了,二十人都是往少了說的。
哪怕這一千二百人,只有一千人帶了仆役,每人只帶了二十人,那也是兩萬人!
實際上,這群人帶來的人數早就已經超過了二十。
加上來得早的都已經將這里初步逛了一圈,對這里的印象還是頗為不錯的。
這里的美食可以反復多次嘗試,以至于這邊的消費水準都被帶高。
“話說,咱們這些來的遲的是不是就沒機會出去玩了?”
“不見得吧?這幽王人不錯,不管我們何時來,都安排了人款待我們,大不了等以后放學了,咱們再去玩,反正要在這里待差不多一年呢。”
“就是,有的是時間,不急于一時!不要像京師那群土包子似得!”
“你特娘的說誰是土包子呢?”
“我說京師的啊!”
“你特娘才是土包子!”
兩方人員一不合就要開始干架。
“此地嚴禁斗毆,違者驅逐!”
新學員們都是家世背景皆都不弱的存在,誰也不會怕誰,更不會慣著誰。
如果非要說低調一些的,大概就是那群商人子弟了。
雖然也是早早的就來到了交州,但他們都不敢聲張,更不敢四處亂跑,都安心的待在交州的宅院中。
來這里之前,他們家中的長輩便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低調做人。
因為這一屆交州學院里面的學生,就沒有一個是簡單貨色,他們身為商人之子,本該是沒有機會讀書的,幽王殿下仁善,只需要他們繳納一些錢財就可以來入學,這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凡事能忍則忍,能退則退。
濮陽永安就是其中的一份子,他從小便懂得藏拙的道理。
雖然他們家的財產不少,可也得看和誰比,和那些頂尖大族還有貴人老爺們比,自然是遠遠不如!
但如果和普通的老百姓比,他們家倒也算得富裕。
濮陽永安小時候就很喜歡讀書,只是當地的族學不收他們,有一次老夫子大發慈悲,將他收了進去,可里面的人知道他是商賈之子后,先是嘲諷,后來直接演變成毆打。
濮陽永安氣不過,便和那其中一位大族子弟打了起來,他倒是將對方打的哇哇叫,但是濮陽家卻倒了大霉。
商賈如何是這群大族的對手?
最后濮陽永安的父親大出血,連番賠禮道歉求饒,即便如此,濮陽家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
自那后,濮陽永安便不再去私塾學院里面聽課,但他對讀書的喜好卻是未曾變過。
后來,父親也曾為他尋找過一些老師,即便是最落魄的讀書人,在知道要教他這個商賈之子讀書,都會覺得是一種羞辱,最后揚長而去。
沒有人教,濮陽永安便自己學,自己讀,雖然進步很慢,學的很慢,但他的天資頗為不錯,加上以前的基礎也很扎實,一個人倒也是怡然自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