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可受不住他一下。
“磨蹭什么呢,給老子開門!”陸奎從砸門變成撞門。
“來、來了。”
事到臨頭,虞氏別無選擇,只能顫聲應著,強作鎮定讓芳芳去開門。
芳芳渾身僵硬,不知道陸奎因何而來,開了門,嚇得連頭都不敢抬。
陸奎攜著一身濃郁的酒氣,踉蹌著跨進門檻,冷不丁掃到她手里沒及時放去門后的阻門柱,反手就是一巴掌,將人重重扇倒在地。
“好端端的放什么阻門柱,想阻誰?”
難怪等這么久才開。
虞氏膽戰心驚的下床迎上去,反復扯了好幾次嘴角,終于擠出笑來,“將軍……”
陸奎直接撞開她,鞋也不脫,栽倒在她帶著香味的軟床上,悶聲道:“明日好好打扮一下,陪為夫一起去京兆府。”
輸人不輸陣,他要讓那倆掃把星好好看看,沒有她們母女倆克著,他日子過得滋潤著呢。
虞氏被撞得后退兩步,腹部一陣陣發緊。
陸奎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很快鼾聲如雷。
虞氏好一會兒才從撞那一下里緩過來,看著橫在床上的男人,聞到空氣里熏香與酒氣交織而成的復雜氣味,胃里翻江倒海,一溜煙兒跑到外頭吐得昏天黑地。
晚上折騰半宿才重新睡下,加上害口,吃不下又吐得多,第二天,虞氏一張臉蒼白得近乎病態,眼角顯出細紋,整個人有氣無力,連腰都沒辦法完全挺起來。
“將軍。”妝臺前,虞氏聲音虛浮,“我今日身子不大舒服……”
“少裝模作樣,趕緊的,把之前給你買的那些金啊玉啊,都拿出來戴上,別給老子丟人。”
陸奎用皮質墜銀的寬腰帶束起大肚子,挺起腰,對自己相當滿意。
照完鏡子,見虞氏還呆坐著不動,眉頭驟然鎖緊,一把攥住她細瘦的手腕,將人半提起來,猛地撞向臺面。
妝奩被撞得一震,珠釵簌簌作響。
“聽沒聽見?”
虞氏下意識護住肚子,眸中水光破碎,啞聲點頭,“聽見了。”
半個時辰后,兩人一同出門,坐馬車來到京兆府。
孫婧和陸未吟已經到了。
趙有信打過招呼,戶曹十分上心,親至衙門口將幾人迎進去。
行進間,虞氏感覺肚子繃得很緊,跟平時似有不同,又不敢表露出來,整個人籠罩在擔憂和驚惶的雙重煎熬中。
陸奎看看大方自然的蘇婧母女,再扭頭看向笑得比哭還難看的虞氏,用力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你來奔喪啊?會不會笑?”
虞氏擦了把額上的汗,“將軍,我真的不舒服……”
她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純粹是因提不起力氣而顯得聲如蚊蠅,陸奎壓根兒沒聽見,直接走到前頭去了。
戶曹早就提前準備好了所需文書,簽署中陸奎陰陽怪氣說了幾句不太中聽的話,倒是也沒有再鬧幺蛾子。
很快改完戶籍,蘇婧客氣的謝過戶曹,帶著女兒一起往外走。
虞氏臉白如紙滿頭虛汗,更有熱流自腿間不斷往外涌。
她心知不妙,著急出去找大夫,也跟著往外走。
陸奎見她不等自己,覺得面上無光,大步追上前按住虞氏肩膀用力往回拉。
“你還有沒有規矩……”
誰成想,虞氏就跟沒了骨頭一樣,直接倒在地上,眼白上翻暈了過去。
事發突然,蘇婧母女也停下腳步往回看。
陸奎有些慌了,戶曹趕緊派人將駐在京兆府的官衙大夫叫過來。
大夫一把脈,臉色倏地一變。
“將軍節哀,夫人這是……滑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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