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當爺爺指定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本不屑一顧，在我的心中，從始至終便只有證道成仙！”

“直到第一次看見你，我承認，我心動了！此生唯你不娶！”

“再后來，遇到沈默，從他口中得知...”說到這，趙云飛有些哽咽，拳頭都不自覺捏緊，又緩緩松開，沉聲道：“得知你與他之間的事...”

“在那一瞬間，我的道心碎了！再后來被沈默擊敗，更是讓我無地自容，與他相比，我根本配不上你！”

“原本我都打算放棄了，可得知了沈默身死的消息！那一刻我知道，我又有機會了！”

趙云飛臉上重新燃起希望，“人死不能復生，從今往后，就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對不起！”面對趙云飛的深情告白，李婉柔深深一嘆，“我的心只屬于沈默！”

趙云飛臉色一僵，松開的拳頭再度捏緊，額頭青筋暴起，咆哮道：“八年！八年了！”

“這八年，你就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就算是塊石頭，也該焐熱了吧！”

李婉柔依舊沒回頭。

發泄完情緒，趙云飛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擠出笑容，溫柔道：“對不起婉柔，我剛失態了！”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李婉柔搖搖頭，眼中滿是堅定，“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似乎被打擊習慣，趙云飛面部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笑吟吟道：“婉柔，我會證明給你看！”

“八年也好，八十年也罷，就算是八百年，八千年，我都會等，一直等到你回心轉意那一天！”

聽到這話，李婉柔嬌軀一顫，嘴角掛滿苦澀，輕聲嘆息道：“你這又是何苦？”

“以你的條件，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

“我說過，此生唯你不娶！”趙云飛微微一笑。

“唉！”李婉柔重重一嘆，轉過身直視著趙云飛，“趙少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瞞你了！”

說著，她將手中漆黑的丹藥拿起，“你可認得此丹？”

看到丹藥的瞬間，趙云飛臉色狂變。

他自然認得，這可是上衍宗那名四階煉丹師畢生研究的成果，名為道消丹！

此丹丹如其名，只要服下，頃刻間便會身死道消，仙人難救。

“你！”趙云飛肉眼可見的慌了，不自覺向前邁出兩步，試圖將丹藥奪走。

李婉柔站起身，直接將丹藥送入嘴邊。

“我本就是個必死之人，幸得沈默相救，如今他死，我卻茍延殘喘多活了這么些年，實在慚愧！”

“但又有傳說是沈默活著，我這才一直沒有下定決心赴死，怕沈默傷心！”

“如今，婚禮即將到來，與其被人冠以趙夫人的名頭，我不如死去，早死幾天晚死幾天也沒多大差別！”

聽到這番話，還有李婉柔那決絕的姿態，趙云飛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之前偽裝出的堅強，瞬間蕩然無存。

他失魂落魄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精氣神全被抽走。

“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嗎？”

“沒有！”李婉柔語氣堅決。

趙云飛痛苦閉上眼，兩滴淚珠緩緩從眼角滑落。

“你走吧！”

這三個字對于他來說，太沉重！沉重到說出口，聲音都是無比沙啞。

這么多年來的堅持，在這一刻，付諸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