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微蹙了下,對沈予歡道:“我過來復診的,你這病來的急,如今才醒,怎的起來了?得在床榻上靜心將養,不然很容易加重病情!”
沈予歡肩頭感覺快碎掉了,可不及怒火來的強烈,她趁隙一把奪過文脂手里的雞毛撣子,對著裴懷鈺的頭就抽了過去。
她的舉動過于突兀,裴懷鈺也沒有防備下,一下被沈予歡給打了正著。
裴懷鈺感覺額頭震動了下,吃痛的當即松了手,人也往后退避,可他的后面是桌椅,他一下重重跌坐在椅子里。
沈予歡已然失控,有人試圖強行闖進她的禁地,這一刻的她只想將敵人給殲滅在禁地之外。
她的腳步不停反上前,對著裴懷鈺劈頭蓋臉的就落了下去。
女子單薄的身軀似乎在一瞬間爆發出了強悍的力量。
裴懷鈺被沈予歡那近乎同歸于盡的兇殘狠勁兒給驚住了。
印象里那么恬淡的一個人與面前這個似乎化身成兇悍母獅的人,他無論如何怎么也無法聯系在一起。
只這么一瞬的功夫,裴懷鈺的手臂實實在在的挨了幾下,他手忙腳亂的抬手格擋,可那雞毛撣子抽在身上格外的痛。
他雖是男人,可也是血肉之軀。
就算沈予歡是柔弱女子沒什么力氣,可她手里的東西是韌性極強的竹棍,這么打在身上,痛的裴懷鈺也受不住,惱羞成怒下,總算捉住一頭,目光噴了火似得怒吼道:“沈予歡你是潑婦嗎?”
心里對她生出的那點旖旎心思徹底痛光了,“我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簡直不可理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