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歡的視線落在那少年身上,“承起今年十四了吧?”
少年未語先紅了臉,“回夫人,是......”
文脂忍不住笑罵道:“真是沒出息,不過就變聲了而已,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聽她這么一說,文承起的那清秀的臉通紅一片,緊緊地抿著唇,低垂著眼誰也不看,更不愿開口了。
“年雖小臉皮薄你別說了。”予歡臉上含著淡笑,親和的道:“平時多喝水少說些話對喉嚨也是好的,切記不要高聲也能保護好嗓子,用不了多久過了這段時期便好了。”
予歡對少年說了句,便開始對文福說起了正事兒。
文福道:“已經按照夫人的意思將那些中規中矩的生意處理了,聽文脂說夫人需要銀子,小人倒是有個主意,不知夫人敢不敢博一場......”
文脂的哥哥長了張憨厚騙人的臉,冷不丁一看,就是個實誠的人,可卻是個精明能干的。
此時說起有關銀子的事兒,一下泄露了他的精明算計和野心來。
“沒什么不敢博的,大不了重頭來過......”
予歡并不怕有野心的人,有野心才有沖勁兒!
待她和文脂幾人從茶樓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然都黃昏了。
如云早早的就雇好了一頂轎子。
文脂也緊緊抱著小包袱鉆進了轎子里,那小包袱明明輕飄飄的,可她卻感覺沉甸甸的,心中也無比復雜。
幾次欲又止后,她終是忍不住小聲道:“主子,您真的不再想幾天嗎?
如此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這里頭的東西熬成湯,只要您喝下去,這孩子可真就......”
“別說了......”予歡聲音有些發顫。
文脂每說一句,予歡的手便緊上一分,心中便也跟著疼上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