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予歡眸光沉靜的看著對面的男子,神思有些恍惚的飄遠,回到了當年與夏泊淮之間的交集,“我有......”
“別,我先......”夏泊淮抬手制止的道:“我先說......”
他雙手緊緊攥起,深吸一口氣,近乎孤注一擲地開口道:“予歡,我先說,”
夏泊淮生怕聽到她無情的拒絕,“讓我先說,讓我先說,當年我......我,予歡你知道的我母族微末!
那時我也十幾歲,正是年少輕狂不知所謂的年紀,總會幻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當初在我與你父兄一拍即合下,接近你的確心思不純,可是在幾次的交集中,我卻對你動了情,再也放不下了。
否則,我也不會聽從你沈尚書的建議遠走漠北。我以為只要我肯拼,我也可以坐上儲位,可以得到你。”
“晉王......”
“予歡,讓我說完,求你......”
夏泊淮近乎哀求的一句。
予歡有些無奈。
隨即夏泊淮苦笑了聲,“是我閱歷淺薄,小看了這皇權的詭譎莫測,時不待人,我先聽到了儲位既定的消息,似乎這打擊不夠。
接踵而來的是你嫁為人婦的消息,于我來說猶似五雷轟頂,已經超越了我在聽到儲位易主之事......
我瘋狂過,自暴自棄也頹靡過,掙扎過,假裝不在乎的醉生夢死過,甚至我裝作不屑地想,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爾。
我曾在萬花叢里,醉臥美人膝......”夏泊淮忽然笑了,他的眼里含著水霧,看著予歡的神情都是苦澀,“可是你猜如何?”
予歡靜靜地聽著夏泊淮說著,眸光落在面前的茶盞上,里面飄著裊裊的熱氣,她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