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梓雋的眸色一寒,他當然知道,所以他不敢有所動作,一為穩住一些人。
二,也是為了有時間謀劃。
但予歡腹中的孩子對他來說雖是驚喜,卻也讓他措手不及,有些事不得不從長計議。
夏沅賀的面色漸漸泛出了灰敗之色,他有氣無力地道:“梓雋,皇家的手段多了去了。
想讓一個將死之人活著不容易,但想讓一個人死得順其自然再容易不過!”
夏沅賀喘息得有些急又沉,可他卻勾著莫測的唇角,如同惡魔般誘惑道:“你想與她長相廝守......白頭偕老嗎?你想護住她嗎?”
裴梓雋臉上的冰冷逐漸龜裂開來,須臾,他恨極道:“我想不通,明明將死,為何還要這般煞費苦心?”
夏沅賀喘著粗氣道:“將來你就懂了......”
裴梓雋冷笑了聲,帶著抵觸和不屑地道:“不過是你從小被一些鬼東西灌輸的,刻進了骨髓,烙印進了血肉里的結果罷了。”
夏沅賀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也不和他爭辯這些,因為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他繼續道:“梓雋,你沒得選擇,你已經進入到了權利中心,退,你心愛之人和你萬劫不復。
所以,你只能往前走,利用至高的權勢護你想護之人,做你想做之事,而只要你答應認祖歸宗,你就可以以此為籌碼如愿。”
......
當日下午,秦王府世子夏沅賀薨了的消息就傳了出來。
予歡聽到這個消息,恍惚了瞬,她聽臨安提過,是秦王府世子替梓雋擋了致命一劍,因而傷了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