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光線模糊,她的確沒看清他的容貌。
回來后,他就被送進廂房救治,予歡對于氣味兒敏感,自然也不會跟進去。
此時看到他的面相,卻感覺他有些熟悉。
那男人微微笑了下,“五年前,匆匆而別,夫人不記得我也正常......”
那男人扯了下嘴角,“夫人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
說著,男人喘著粗氣道:“逃亡人,借方寸之地求一活路。”
“啊,我想起來了。”文脂忽然道。
予歡聽到他這句話,腦中頓時想起一段有些久遠甚至已經忘記的記憶。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她在梓雋的后園里發現一名身受重傷的年輕男子,他渾身被血染透。
“是你?”
“是,蕭璟這次來京,本想去拜謝夫人當年的救命之恩,卻不料夫人卻已離開了原處,以為此生再見不到恩人了,不想今日竟在街頭遇到夫人。”
予歡想說當年她也沒做什么,因為她是無奈之舉,見他那般模樣,不過怕惹上禍事,可又沒有狠心將人推出去等死而已。
但她也的確伸出了援手贈藥贈食過。
予歡見他說話都硬撐,便將這些話吞回,只讓他安心養傷,便出了廂房。
這人說來也的確命硬,翌日又醒過來吃了藥還有食物,又睡了過去。
近午時,臨安從外頭回來,“夫人,杜氏的事處理好了。”
予歡神色淡淡,“沒有留下痕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