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歡的話音一落,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沈夫人身上。
因沈扶瑛剛剛回來,沈家的幾個關鍵主人都在。
包括沈卓的妾室寧姨娘,以及沈扶瑛的媳婦。
沈夫人抱著兒子痛哭的聲音戛然而止,被眾人這么看著,她心虛的不敢與人對視!
更多的則是難堪,還有惱羞成怒。
幾人看見沈夫人如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定是做了什么。
讓人更為注意的是予歡,都發現了她身上似乎有了明顯說不清的變化。
她背脊筆直,聲音不高,明明是含怒的一句話,語氣平靜。
可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卻盛著清冽,身上已然沉淀出了讓人不容輕視的東西......
突然生出一種再也無法靠近她,似乎永遠失去了她的荒謬感來。
可是,他們依舊希望她還是那個被他們左右的沈予歡。
也習慣了沈予歡還如從前那般乖順聽話,貼服,甚至卑微的存在。
沈扶瑛當即將母親扶坐在椅子里,端起長兄的架子,“沈予歡你現在是自輕自賤,自暴自棄了嗎?這是你對母親說話的態度嗎?”
沈扶瑛剛剛換完了衣裳過來,話還沒說兩句予歡就來了。
“你見到長輩也不知見禮,對自己的母親稱她......”
予歡眸光沉靜,“我的禮數是給那些同樣懂得尊重我的人;我的母親是疼我,愛我將我視為女兒的人。
而不是一個給我下藥,意圖賣我還要我感恩戴德的齷齪無恥之輩。
這樣的母親,不要也罷!”予歡眸光如雪般看著沈卓,“我今天過來,是我對你們最后一次的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