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為何會知樓少東去而復返?”
予歡看著粼粼江水,暗暗嘆了口氣,“我也不知樓少東會返回,我想既然做了決定逃離一切。
那就將痕跡抹除的干凈些,讓人無處可尋才好。若不然,我們又何必折騰呢?
主要我是防著梓雋的同時,也防著其他對我們心存歹意之人。
萬一有人循著蛛絲馬跡尋到樓濡年那里,他頂多知道我姓木,還可能就是我們在清江這里下的船,去往清南郡而已。再多,他什么也不知了。”
“只是,這樓少東是誰的人?”趙玄眉頭緊蹙,不由僥幸道:“幸虧我聽了二姐姐的話沒有對他說太多。”
在場的人都未想過,這個樓少東會去而復返。
可很明顯,樓少東多半是沖著他們回返的。
只是他會是誰的人呢?
予歡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只是也不敢保證,“不管他是誰的人,總之我們以后得小心。”
趙玄看著予歡怔怔出神,以前,他對予歡的印象太過表面,只覺得她是一個柔弱卻堅強勇敢的女子。
然而面對那般絕望的命運,她耐住了枯寂,忍下了委屈,只不過得到眾多人的敬重而已。
可從她和離到到她脫離家族,再到與他在月明巷密談的那一刻起,他看到的是她的沉著從容還有果敢睿智。
現在趙玄對予歡姐姐心悅誠服!
一行人上了對岸后,片刻不停地雇傭了幾輛馬車,往清北郡行去。
進了清北城,找了一家客棧,眾人才暫且安置下來。
......
錦衣坊
如水的月華落在青石路上,像是落了一層霜雪,透著幾分寂寥。
裴梓雋身披水墨紋錦袍,裹著他健瘦的身軀,他換則會手臂,帶著幾分慵懶的倚柱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