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的面子上,今日我就當沒有發生過,但若你執迷不悟,我卻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裴梓雋拂袖而去。
溫氏渾身戰栗,腦中震蕩不休,又驚又怕又恨。
裴梓雋的話語不住在耳邊回蕩,化為凌遲她的刀,變成羞辱她的劍,令她羞憤欲死。
她所有的準備都成了一場笑話,所有的希望灰飛煙滅,此生的絕望。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兩步,一下撞在了身后的牌位上。
溫氏倏地轉過身,雙手撐在供案上,她滿是淚的雙眼透著尖銳的憎恨,“你在笑吧?你是不是在笑?我自取其辱,你一定很高興吧?
你們一個一個,為什么都要這樣對我?是,當年我使了手段才嫁給的你,可我自小就心悅你有錯嗎?
所以你卻到死都不讓我近身侍奉,你活著,我獨守空房,你從未給過我半點憐惜,你總是用著洞悉一切的淡笑看著我,逼退我。
你當我不知,你心里一直沒曾忘記她吧?呵,呵呵呵呵呵......
夏沅賀饒是你多智而近妖又如何?你也沒能得到想要的人不是嗎?
最終還不是被我困到死,哈哈哈......”
溫氏又哭又笑,轉而雙眼卻滿是痛恨,“世人只知你光風霽月,謙謙君子,可卻無人知道世上最殘忍之人就是你,無人所及。
我不曾得到你半分情愛,可你死了,卻還要為你守寡,憑什么?
如今我遭到了報應,憑什么,憑什么......”
溫氏歇斯底里地說到最后一句之時,猛然揮落供案上的所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