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脂聽完,笑道:“我們整日在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有什么事?主子想多了。”
予歡看著文脂臉上僵硬的笑,也不說話,只面色冷肅地看著她。
文脂被她看的感覺無所遁形,臉上努力擠出的笑有些維持不住,“主子真想多了,誒呀,我想起來忘記安排晚上的膳食了,我去廚上一趟。”
說完,文脂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她一口氣跑到了后花園,前幾天還秋花燦爛的后花園,此刻卻到處都透著頹敗和蕭索。
文脂再也忍不住,一下坐在石桌前,眼淚忍不住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她的手顫巍巍地從懷里拿出了一封皺巴巴的信,還有一個繡著‘安’字的平安福。
這是她幾年前特意給大哥繡的,還在萬佛寺供了幾天。
大哥戴了幾年了,已然磨得起毛了,可大哥卻舍不得扔掉。
文脂的眼中都是擔憂和痛苦之色。
眼下,主子有著身孕,經不住半點風險,她如何敢將大哥的事告訴主子?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女子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文脂姑姑你怎么了?你在哭嗎?”
文脂身子一僵,胡亂的抹干凈眼淚,轉過身時,規矩而疏離的一禮,“大夫人。”
溫氏看著文脂雙眼泛紅,眼里都是關心之色,“文脂姑姑你真的在哭啊,怎么了?你可是遇到了什么為難的事兒?”
文脂冷淡的一句,“大夫人誤會了,奴婢只是被沙子迷了眼,大夫人若沒事,奴婢告退!”
溫氏滿是真誠的道:“文脂姑姑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我就是關心你而已,你若真有什么難事,不妨和我說,或許我能幫你......”
文脂腳步一頓。
一旁的梅姑道:“夫人您就是心善,總是體恤我們這些身邊人,可有些人卻不一定領情呢,沒準兒還以為挑唆人家主仆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