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雋整張臉都埋在予歡的后頸,閉上雙眼,他貪婪的嗅著,令他念念不忘人兒的獨有氣息。
背后突然多個人,被驚醒的予歡不做他想。
外頭有人守著,能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只有梓雋一人。
予歡感受著后背的溫暖和有力的心跳聲,她那顆懸而不落的心,總算落回了實處。
明明,她一直在心中祈禱,只要他安好就足夠,其他的任何枝末細節都是微不足道的......
因為她知道他的身不由己。
可這一個多月里的孤枕之夜,白日里藏起來的擔憂有多無懈可擊,每個夜晚里就有多么脆弱煎熬。
理解是一方面,可諸多的疑問籠罩在心頭,予歡心中彌漫著百味陳雜。
予歡花了一些力氣,才調整好復雜的情緒,拍了拍他的腰身。
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臂下抽出來。
梓雋以為擾醒了她,剛想開口,卻被予歡制止,示意他出去再說。
梓雋也不想吵醒兒子,便先起身出去了。
予歡卻撫了撫兒子的額頭,擔心再反復發熱,好在這次是徹底好了。
淳哥兒病了一場,這幾日里,反復發熱,這騰的他,一張小臉兒都瘦了一圈兒。
這兩天兒子有些嗜睡,予歡問過如云和陸逸塵。
兩個人給淳哥兒把脈,再三保證說沒事,睡覺也是在恢復身體。
可一向活潑的孩子,變的這么安靜,予歡哪里放心得下,白天晚上的便陪在兒子身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