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歡這一覺一直睡到太陽快要落山了才醒,發現梓雋不在身邊,不由喚文脂。
文脂腳步輕快地進來,不等予歡問,就道:“太子早就進宮了,應該快回來了。”
說著,給予歡倒了一杯水,予歡坐起來喝了半盞,將水盞遞給她,問道:“可是和陸逸塵說了?”
老姑娘文脂難得露出了幾分羞赧,不敢去看予歡的眼睛,“嗯,逸塵說他回去說下,就譴媒人過來。”
......
陸家
“說白了還不就是個奴婢!”陸父面色極為難看,“娶一個婢女進門,你讓我的臉,陸家的臉往哪兒放?你不用在太醫院混了。”
陸家祖孫三代在太醫院,可自從半年前陸老爺子過世后,原本陸逸塵的父親陸甘已然上下打點好了接替父親的太醫院院使一職。
然而隨著朝堂更迭,他這板上釘釘的太醫院院使的位置卻易了主。
可想陸甘心中的落差有多大,更讓他受不了的是還要常常遭到合不來的同僚擠兌和冷嘲熱諷。
更讓他不痛快的是,他兒子還總與自己唱反調,半句話也不幫他說。
陸甘本就整日不痛快,可兒子平時不見人影,這忽然來找他,竟然跟他提這種荒唐事。
“你自己算算,這么多年來媒人上門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吧?
給你說的那些姑娘不是上林苑左監正的嫡女,就是武英殿大學士家的嫡女,最次的也是五品官員家的女兒。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你拖來拖去拖到快三十歲了,就選出個這么個難登大雅之堂,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來,你不要臉,我陸家還要臉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