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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方緣被凌沫兒踢翻在地,可他的臉上也沒有露出什么痛苦之色。
反而是挑釁地仰望著凌沫兒,得意忘形地大笑。
“找死!”
凌沫兒只覺一股猩甜涌上喉嚨,她氣得渾身直顫,竟是撲倒方緣揮動玉臂,左右狂扇起了后者的臉龐。
在煉獄中心,那種離奇的壓制感早已消失不見,獨留炙熱的業火灼燒著身體的內外。
方緣根本無力反抗。
他只能抬起雙臂,試圖護住自己的俊臉不受傷害。
但凌沫兒已然上頭。
她的手掌宛如暴雨梨花般噼里啪啦地灌溉在了方緣的胳膊之上。
“嘶...”
方緣吃痛,只覺手骨都要斷裂開來了。
他急忙對著騎坐在自己身上的凌沫兒求饒。
“宮主大人,請您冷靜啊...”
凌沫兒氣笑!
冷靜,她拿什么冷靜。
平靜了數千年的道心早就在剛才那段路程中被方緣毀得支離破碎。
今日,她必要好好教訓方緣。
即便無法殺死此獠,也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咔咔咔!’
狂暴暴雨般的巴掌不斷扇在方緣的胳膊上和臉上。
無邊的痛苦使得方緣的身體不斷地掙扎著。
不知幾時。
由于方緣的雙腿不斷踢騰,他的褲袍居然也被踢的粉碎。
然后又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詭異巧合。
方緣與凌沫兒同時愣在了原地。
剎那間。
凌沫兒羞怒的臉上出現了一縷煞白。
至此。
陰差陽錯之下的生命枷鎖居然自動生效了。
凌沫兒的憤怒值也抵達到了。
因暴怒失去理智的她也忘記了駱韻的囑咐,她雙目泛紅,勢必要殺死方緣這個狗賊。
...
...
此間一戰,便是三天三夜。
方緣拼了命的要把自己從凌沫兒身上所遭受到的暴打全部報復回來。
經此一遭。
凌沫兒卻也是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方緣這個她心目中狗賊模樣的形狀。
盡管她不理解。
為什么那條詭異的煉道之路,也能讓她手足無措,氣虛無力。
但方緣卻是通過詭異的煉道之路,征服了她那顆高傲的芳心。
“我親愛的宮主大人,怎么說,還打嗎。”
方緣叼著一顆不知從何處撿來的狗尾巴草,神色極致得意忘形。
凌沫兒起身,她故作淡然。
“哼,狗賊,”
“怎么,還是不服?”
“想要本宮認輸下輩子好了,旁門左道的詭計又算得上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你從正面擊敗本宮。”
方緣反駁道:“小子可不是英雄,我就是個狗賊,狗賊才不管什么正道,只要有狗洞,狗賊就會鉆...”
“去死!”
凌沫兒瞬間暴怒。
方緣如此粗鄙不堪的話語,豈不是在罵她是狗洞!
她一腳便是將方緣踢到了煉獄腹地的工作臺之上。
“二十七天之后,我還會來。”
她并沒有安頓方緣需要在煉獄做什么,她也不需要方緣在這里做什么。
只要方緣消消停停地渡過剩下的二十七天就好。
說完此話。
凌沫兒便選擇了離開。
她走的是另外一條路。
那條路連通著更大的煉獄空間。
畢竟她也無臉再走之前那條被方緣羞辱過的路了。
可當凌沫兒剛剛離開方緣數里之后,便是發現了一道微乎其微的氣息。
“誰!”
“是我。”
一道倩影浮現出來,正是駱韻。
駱韻面色復雜地凝視著凌沫兒,質問道:
“為什么...”
她與凌沫兒所屬同源,只是當年分化之初始她主離火宗之外凌沫兒主離火宗之內,所以在修為上,她要稍稍遜色于凌沫兒一些。
凌沫兒目光躲閃,她無法忍受駱韻這種眼神的直視。
“什么為什么,你又是何時進來的。”
駱韻那雙不染塵埃的玉足輕點著空間,留下兩串氤氳的漣漪。
她走到凌沫兒的面前,望著遠處不斷噴發的煉獄業火,一字一頓道:
“三...天...前。”
三天前。
凌沫兒不禁嬌軀一震。
也就是說。
從方緣胡作非為的初始階段,駱韻便全程看在了眼里。
她不禁羞憤地捏緊了拳頭。
“既然你來的那般及時,為何不出手助手,你應該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我本無力反抗。”
聽聞此。
駱韻難以置信地看向凌沫兒。
她沒想到,凌沫兒居然會惡人先告狀!
“我當時以為你們兩個是在打情罵俏...”
“一派胡!”凌沫兒喘著粗氣,歇斯底里地吼道。
“他什么身份,我又什么身份,我怎么可能跟他在那種環境下打情罵俏...”
聽到這里,駱韻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最佳時機。
三天前。
當她按照約定來到煉獄之中時,恰好看見凌沫兒主動騎坐在了方緣的胸膛之上。
雖然當時凌沫兒一直對方緣拳腳相向,但因為駱韻本身是過來人的緣故,所以她并沒選擇現身,而是在某種心態的驅使下,鬼使神差地選擇了成全對方。
甚至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