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老態龍鐘的喬嬤嬤,那眼神中帶著一種看似無意卻又極具挑釁的意味。
“如果晚輩沒有看錯的話,前輩應該還是楚妞吧?”
他故意將“楚妞”二字咬得極重,話語中滿是大不敬。
“我...”
喬嬤嬤頓時感覺心脈爆表,一股怒火從心底直竄上來。
她被方緣大不敬的話語和眼神給徹底挑釁激怒到,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番茄。
差一點點,她就直接爆了粗口。
“你這小畜生,找死!”喬嬤嬤怒喝一聲,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突然出手,宛如老樹皮一般干枯且布滿褶皺的手,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方緣的頭顱襲去,那速度之快,帶起一陣凜冽的風聲,仿佛要將空氣撕裂。
原本還想和氣生財,既然方緣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在她眼中,方緣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元嬰小輩,竟敢如此羞辱她,必須給他一個深刻到下輩子才能領悟的教訓。
面對喬嬤嬤突然的襲殺,方緣臨危不亂。
他神色鎮定,眼神中沒有絲毫慌亂。
只是一個意念,便仿佛在腦海中打開了一扇通往神秘空間的大門,然后他從萬千尸骸的祈愿湖中,尋覓到一位來自于上古時期的煉虛古人尸骸。
那尸骸仿佛跨越了無盡的時空,帶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伴隨著一道光芒閃爍,光芒如同一輪小型的太陽,照亮了周圍的雪地。原本眉清目秀的俊美少年,瞬間化作了一位身穿獸皮且膚色黝黑滄桑的老者。
那老者身材高大,周身散發著一股古樸而強大的氣息,仿佛是從遠古走來的戰神。
“煉虛!”
喬嬤嬤頓時震驚,眼睛瞪得滾圓,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她更多的還是懷疑,畢竟方緣此前只是元嬰境,怎么可能瞬間擁有煉虛境的實力。
她心中暗自揣測,這或許是方緣制造的幻境,想要以此來嚇退她。
于是,她沒有選擇留手,而是全力以赴,不管方緣是否在制造幻境,她都要一擊斃命將方緣斬殺。
喬嬤嬤深知,一旦錯過這個機會,讓方緣逃脫,日后必定是個大患。
只見她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黑色的靈力從她體內涌出,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黑色光球,朝著獸皮老者轟去。
那光球蘊含著恐怖的力量,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扭曲。
但殊不知。
她全力以赴的一招殺伐不但被獸皮老者擋下,而且還遭遇了獸皮老者的連環攻擊。
獸皮老者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出現在喬嬤嬤面前。
他的每一拳都蘊含著萬鈞之力,拳拳到肉地痛打在喬嬤嬤的神魂之上。
喬嬤嬤只感覺一股強大的沖擊力如潮水般涌來,讓她的神魂一陣刺痛,仿佛要被撕裂。
當犀利純粹的力道招法,拳拳到肉地痛打在喬嬤嬤的神魂之上,她才感覺到了驚懼。
此時她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形是上古時代力修的獸皮老者竟是真實的存在,并非幻境。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一種深深的恐懼涌上心頭。
喬嬤嬤慌了!
她雖為煉虛,但這個時代的修煉道統早已不再是傳統力道,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是這位上古時代獸皮老者的對手。
她心中暗自懊悔,不該如此沖動,貿然出手。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她開始在且戰且退中思索對策。
在短暫的思索過后,喬嬤嬤決定選擇遁逃。
她深知,繼續戰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她瞅準一個機會,身形一閃,想要憑借自身招法的靈活性離開此片天地。
只見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雪地中不斷穿梭,幾乎就要尋不見真身蹤跡。
可她就在憑借自身招法的靈活性離開此片天地時,卻發現那獸皮老者突然周身迸發出燦爛極致的血脈光澤,那光澤如同無數顆璀璨的星辰匯聚在一起,將萬物靈氣籠罩其中,并且衍化生成了巨大的猶如漁網一般的東西。
那“漁網”散發著神秘的符文光芒,仿佛擁有著無盡的力量。
這...傳說中唯有渡劫境大佬才能掌控的法則之力!
喬嬤嬤的神色頃刻變得駭然,臉上皺巴巴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她沒想到眼前這個與她同境的獸皮老者居然能施展出渡劫秘術。
她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絕望的深淵,逃脫的希望變得無比渺茫。
喬嬤嬤敗了,敗得體無完膚!
她的靈力在獸皮老者強大的攻擊下逐漸消散,身體也變得搖搖欲墜。
可她不愿意就這樣放棄,心中仍存一絲僥幸,試圖尋找最后的生機。
...
于是,在被規則之力所化的欲望緊緊束縛住身體之后,喬嬤嬤心中迅速權衡利弊,選擇了戰術性示弱。
她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與屈辱,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用盡可能溫和的語氣說道:
“不知前輩名諱?晚輩乃是凌寶閣供奉,此前多有誤會,不知方緣是您親傳徒兒……”
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獸皮老者的神色,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找到一絲松動的跡象。
方緣化身的獸皮老者笑了起來,那笑聲猶如破風箱一般,帶著一種沙啞而詭異的感覺。
他露出了幾顆斑駁黃牙,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
隨后,方緣幻化的獸皮老者緩緩開口道:
“別說話,你盡管轉過身,然后撅起辟谷就好……”
他的話語充滿了戲謔與調侃,仿佛在故意羞辱喬嬤嬤。
喬嬤嬤老臉頓時一怔。
她原本強裝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緊接著便變得羞憤難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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