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原本方緣心中的牽掛其實只有寥寥幾人,無非是白淼淼、白晶晶、方凜以及他們所有人的父母。
但是現在,隨著經歷的增多,方緣要考慮的因素變得錯綜復雜起來。
在人世間,有姬靈、狄燕、殷寶寶等女子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在萬幽之地,又有花相尊者與十二特使靈將,她們與方緣的命運緊緊交織在一起。
這些女人與方緣所交織起來的情網,宛如一張巨大而細密的蛛絲網,將所有人都緊密地牽連其中,已然到了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地步。
所以,方緣深知,在沒有成為諸天萬界唯一的大主宰之前,他絕不能夠停下自己拼命修煉的步伐,必須如同一位無畏的勇士,在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上奮勇前行。
...
“哥哥,我們就不進去了,免得尷尬。”
方凜停下腳步,微微咬著嘴唇說道。
她心里實在有些打鼓,覺得自己沒勇氣去面對可愛的伊伊小侄女,畢竟之前還想著勸伊伊當妹妹,這讓她多少有些心虛。
“嗯。”
方緣輕輕點頭,倒也沒有強求。
他心里明白,盡管兩女平日里表現得大大咧咧,但在花相尊者面前,難免還是會覺得自己矮了幾分,這種心理上的落差并非一時半會兒能夠消除。
...
...
“你來了。”
花相尊者微微偏過頭,語氣平淡地說道。
她似乎早已料到方緣的來意,所以臉上隱隱透著幾分不悅之色。
畢竟在花相尊者的認知里,以她那高傲的性子,能屈尊為方緣誕下女兒,已經是對方緣莫大的恩賜了。
無論是生前在自己的世界,還是來到這萬幽之地,她向來都是隨心所欲,從不看別人臉色行事,若是誰敢惹她不快,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此時,女兒伊伊并不在這寢宮里,似乎是被魂女抱著去外面曬太陽了,寢宮略顯安靜,只回蕩著兩人的聲音。
方緣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說道:“月柔,其實我要走了。”
他的聲音輕柔,卻在這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那么急干什么,你都沒多照顧女兒...”
花相尊者猛地扭過頭,目光直直地看向方緣,眼神中帶著一絲責備與不滿。
方緣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我們都在努力的活著...”
“閉嘴!說人話!”
花相尊者頓時怒道,她可不喜歡方緣這般拐彎抹角,直來直往慣了的她,希望方緣能有話直說。
“嘿嘿,月柔,我有點饞你了...”
方緣說著,竟厚著臉皮貼了上去,眼神中透著幾分狡黠與熾熱。
花相尊者瞬間惱羞成怒,臉色也如同熟透的蘋果般逐漸泛紅。
她又羞又氣,用力推開方緣,嬌嗔道:“滾,天上還有太陽...”
“你我之間,何須論日月...”
方緣霸道地回應道,他的眼神堅定,仿佛要將花相尊者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
...
一番親昵過后。
花相尊者像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征戰,此刻軟弱無力地說道:
“本尊真是拿你這壞蛋沒辦法,你要想做什么去找伊伊,我可沒權利管得了你那比仙靈還要聰明的女兒。”
她微微喘息著,看向方緣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寵溺。
沒錯。
花相尊者本身來自于一方非傳統的修仙世界。
那個世界宛如一幅神秘而奇幻的畫卷,存在著古老而莊嚴的神像,它們靜靜矗立,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也有著數不盡的妖魔邪祟,在黑暗的角落里肆虐,給這個世界帶來恐懼與混亂。
當然,還有那些能夠擁有悠長壽命的仙人,他們如同星辰般閃耀在這個世界的天空。
只是,在那個世界里,仙人都會隨著不斷釋放元素之力而逐漸老去,他們把這一不可逆轉的過程稱之為“磨損”。
而世人皆稱呼那些仙人為“源神”。
然而,花相尊者卻不屬于“源神”的范疇,她屬于“源魔”。
她本應該在那個世界翻云覆雨,卻不想自己竟會不小心喪命在了一位黃毛白裙、自稱旅行者的少女的破舊長劍之下。
那一戰,對花相尊者而,無疑是她一生都無法洗刷掉的恥辱。
她甚至能夠想象到,就算她死后,她曾留在天地間的那股源魔意志,或許會被后人做成副本,供后來的旅行者刷材料,永遠被刻在源神大陸歷史的恥辱之柱上,成為他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所以,花相尊者內心深處實在是一點都不想說出自己生前的位面世界到底在何方。
那是她心底不愿觸碰的傷痛,承載著她的失敗與恥辱。
然而,方緣卻像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孩童,無休止無底線地對她進行盤問,軟磨硬泡,好似不挖出這個秘密就絕不罷休。
最終,在方緣的“攻勢”下,她實在招架不住,只好無奈地吐露出自己的秘密。
當那些塵封已久的往事從她口中緩緩道出時,她仿佛也在一點點地掙脫過去的心魔束縛,像是終于卸下了壓在心頭多年的沉重枷鎖。
不曾想,在跟方緣吐露秘密之后,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她體內的五行元素法則之力居然又多了百分之一,就如同干涸的土地迎來了甘霖的滋潤,煥發出新的生機。
這意味著,如今她在五行靈源這條充滿挑戰的道路上,已經至少走進了諸天萬界的前五十名以內。
盡管她本身的修為目前還只是孽相,但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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