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方緣開懷大笑,道:“慕容道友與諸位道友遠道而來,正所謂來者是客,比斗一事姑且不急,諸位不如隨方某與仙兒姑娘一同進府一敘...”
“好吧。”
慕容十三等人見方緣如此熱情,也不好意思拒絕。
畢竟方緣不著急比武,大家也不可能強行逼著他去決出個高下來。
與此同時。
原本猶豫不決的無月也逐漸安心了幾分,點頭應允了方緣的邀約。
雖然她內心感覺婚約之事過于巧合,但如果各大宗門天驕能一起隨行,想必方緣就算心中有所算計,也不敢在眾人面前如此明目張膽的為所欲為。
...
...
府邸中。
“方道友,此酒可是神游桂花?”
一眾天驕中,絕大多數修士早已飲用過此酒,所以此人直接問了出來。
方緣看向那人,笑道:“關道友好眼力,此酒的確是神游桂花。”
眾人雖然沒有在方緣面前自報家門,但聽聞被方緣直接叫出名字確實沒有絲毫的意外。
因為他們每個人身著的道袍皆有宗門特色,只要稍稍對各大宗門有些了解,再加上黑榜排名的緣故,想要推測出他們的名字不算難。
眾人只當是方緣在他們未來離火宗之前,便對他們的身份和修為做足了功課。
殊不知。
方緣之所以能輕松叫出他們的名字,完全是借助了他們頭頂之上的詞條屬性。
可以說,他們在方緣面前,幾乎就沒有任何秘密。
因此,盡管此刻的方緣還未與他們進行決斗,但在看清了他們的靈根那一刻,方緣腦海里就已產生了數種殺伐組合戰技來針對每一個對手。
無月嫣然一笑,清吟道:“方道友,此酒過于貴重了,我等與你不過萍水相逢,何故受此大禮。”
她心中懷揣著對方緣的警惕,所以并不準備飲下此酒。
更何況,她尚未引用過此酒,也不準備把神游桂花的唯一效果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下浪費掉。
“哈哈...仙兒姑娘莫要客氣,一來,此酒乃是方某在太玄秘境中免費所得,二來,此酒再飲也只能為我積釀些許靈韻,所以也算不得貴重,再說啦,方某暫時也拿不出更好的靈酒來招待諸位。”
此倒也合理,眾男修聽完也不再客氣。
畢竟神游桂花卻是如方緣所那般,唯有初次最是珍貴,此后再飲也只能算作滋味不錯的佳釀罷了。
不過心思敏感的無月還是選擇了拒絕。
“讓方道友破費了,只是小女子近來身體有恙,不宜飲酒,還是換成清茶便可。”
“原來如此,倒是方某招待不周了。”方緣點點頭。
隨后他又為無月換了杯清茶。
遠處已然端起酒杯的楚靈曦見此,眼珠一轉后,亦是放下快要到嘴邊的神游桂花,輕輕一笑道:
“還請方道友也為我換一杯清茶,其實此酒我未曾飲過,若是飲完不小心引來丹劫豈不是會掃了諸位的雅興。”
此話一出。
楚靈曦身旁的長孫牧眉毛微微一動,他古怪地看向自己的未婚妻。
似乎感受到了長孫牧的目光窺視,楚靈曦不留痕跡的瞥了他一眼。
兩人也算是心有靈犀。
霎時間,與楚靈曦對視在一起的長孫牧明白了前者的意思,小心駛得萬年船。
于是乎。
長孫牧也只是抬起酒杯,假意抿了一口,實則卻未曾觸碰到半滴靈酒。
在這個過程中,方緣全程低著頭在斟茶。
而后,他看向了另外一邊的裴語涵。
“劍仙子也要換成清茶嗎?”
裴語涵搖了搖頭,“多謝方道友的款待。”
她早已飲過神游桂花,對她而,無論是靈酒還是靈茶,都無大所謂。
而且她本身也不像無月和楚靈曦那般,內心充滿了各種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陰暗想法。
事實上。
在場絕大多數天驕都不會在此情此景下產生這種想法。
一來,離火宗整體實力在他們這些名門大教弟子看來,算不得一流門派,但離火宗本身可是名門正派,所以除了無月,沒人會想到方緣是否會在酒水中使壞。
二來,他們此行前來離火宗并非孑然一身,在他們的背后,可是跟隨著煉虛境界的護道人,這也更使得他們不會對方緣設防了。
至于楚靈曦此女,她之所以選擇靈茶而非靈酒,本身也不是對方緣產生了疑心,而是她一直懷疑澹臺仙兒此女目的不單純。
所以在看見澹臺仙兒選擇靈茶之后,她便跟隨著對方一起婉拒了神游桂花酒。
不過方緣倒也沒有在靈茶靈酒中使壞。
在場諸位天驕皆是黑榜之上的佼佼者,想要在酒水中動手腳哪有這么容易。
但杯中沒有,可不代表方緣沒有在其他地方暗算。
實際上,無論是酒水還是茶水,都是方緣掩人耳目的一個手段。
他真正的暗器是窗臺上無色無味的不動如山。
想當初在環城酒樓的時候,蕭新月就是被此藥給暗算了,然后輕松被柳如煙俘獲到了乾光山脈。
若是在其他地方,就算是不動如山再過無色無味,可也有一定幾率被在場的天驕弟子察覺到端倪。
但在縹緲峰,那結果就不同了。
縹緲峰之所以被稱作縹緲峰,是因為此間仙山之上常年漂浮著一種無法被吹散開來宛如水汽般的淡淡青霧。
所以在青霧和酒水做表面誘餌的加持下,這些天驕們更加不可能感知到空氣中彌漫著的異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