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才冤枉啊!”
大公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斷地求饒起來。
姬爽冷笑一聲,“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僅僅一句話的試探,就讓大公公嚇得屁滾尿流,明顯這狗奴才暗中還跟陳家等一眾世家勛貴有聯系。
如此想著,姬爽突然出手。
‘咔嚓!’
大公公的頭便如西瓜一般被姬爽打出的氣刃斬落下來。
在成為虞朝天子后,姬爽便在姬氏秘術的加持下,從煉氣一層催生成了結丹強者。
這是歷代虞皇統治天下的威懾力所在,但也是身為天子的悲哀。
因為他們都是選擇榨取自己的生命力才換回來的修為。
姬爽平復了心情之后,他淡淡喊了句。
“來人,掃地了。”
門外,一眾侍衛軍心驚膽顫地推門而入,小心翼翼開始在姬爽的眼皮子底下打掃起了現場。
...
夜更深了。
沒了皎月的世界好似被粘稠的墨汁填滿了一樣,但卻襯托著御書房的燈光愈發耀眼。
不知何時。
一道倩影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御書房門口,頓時把那群快要站著瞌睡著了的侍衛們驚出了一身冷汗。
侍衛們趕緊單膝跪倒在地,“卑職拜見皇女殿下。”
此聲驚動了房內的姬爽,他微微側頭看向窗外。
如此深夜,姬靈怎么會來?
正想著呢,姬靈已經推門而入。
半數之和一陣冷風灌入,姬爽還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別樣的氣息,好似檀識禪意。
莫非姬靈此前去過寒山寺?
姬爽不動聲色地笑著問道:“皇姐找朕可是有事?”
姬靈面色平靜,“三皇弟,父皇想要見你。”
“父皇...”姬爽頓時變得驚喜起來。
這些日子,他每日都會抽出一炷香的功夫前往寒山寺,希望能夠見父皇一面。
畢竟他這皇位得來的名不正不順,沒有父皇的首肯,他當皇帝當得也不踏實。
要知道。
父皇雖然不在朝堂,但他那日可是在萬眾矚目下渡過了天劫,成為了虞朝如今唯一一個活著的元嬰修士。
元嬰,可為修士增壽千年,這意味只要父皇活在虞朝,那他姬爽永遠不可能會成為群臣心目中真正的國君。
如此想著,姬爽不免又忍不住思索起來。
父皇突然深夜找他,莫非是這些天來他做得還不夠努力?
又或者是因為他主動將寒山寺更名為太上朝佛寺,引得父皇興高采烈了。
一時間,姬爽的內心世界有些五味雜陳的復雜。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憂。
以至于在心思沉沉之下,他都沒有注意到皇姐姬靈的瞳孔邊緣浮現出來一種不正常的金紋。
這時候。
姬靈目光閃爍,突然冷聲道:
“三皇弟,你遲遲未動身,莫非是想違背父皇的命令?”
“兒臣不敢。”
姬爽惶恐地看了眼北城之外的寒山寺,然后趕緊將桌上的奏折收拾好,并用重物壓住,便是朝外走去。
在路過皇姐的身旁時,他突然嗅到了一種從未聞到過的馨香之味,那一剎的迷醉險些讓他停留駐足下來,好在姬玄從小便對姬爽根深蒂固的恐怖壓迫深深刺激著他的精神,使得他艱難地離開了御書房。
待離開之后,姬爽才困惑地看了眼皇姐的背影。
剛剛,那種情況是怎么回事兒?
為何他會在突然之間產生非常強烈的生理沖動。
得虧在關鍵時刻靠著對父皇的懼怕以及一絲微乎其微的佛門檀香,他才能從失神中醒轉。
假如是換成尚未成為結丹修士的他,一定無法從那種誘惑中擺脫出來。
怪哉!
姬爽正想著皇姐身上為何彌漫著這種能勾起男人心中最原始沖動的香味時,他的神情突然一滯。
不對!
有問題的可能不是皇姐,而是他!
莫非晚間時候他喝的那盞提神醒目茶也被陳家之人做了手腳?
想到這里,姬爽暗暗將門口跪倒在地上這群侍衛們的面容給記了下來,然后才飛身朝著北城馳去。
待姬爽的氣息徹底消失在皇宮后。
姬靈才轉身離開御書房。
而這些單膝跪地低垂著眼簾的侍衛們并沒有看見,原本還正常的皇女殿下,此刻眉心之間豁然出現兩道正在不斷流轉著的金色豎紋,就好像真實的河流在她的眉心處延展。
但就算有人看到,也根本不會知道,那并非普通河流幻影,而是彼岸花映照出來的忘川殘象。
之后。
姬靈借著姬爽的天子名義,清空了整個皇宮。
沒有人敢拒絕姬靈的命令,加上這些天姬爽也一不合就大開殺戒,這些早已被搞到人心惶惶的侍衛軍難得休息一回,都歡天喜地的離開了皇宮。
于是乎。
在侍衛軍們相互轉告之后,偌大的皇宮只剩下了姬靈、先皇姬玄的妃子、新皇姬爽尚未重新過的秀女以及一大群普通宮女。
在黎明破曉之際。
無論是妃子還是秀女又或者是那些年長年輕的普通宮女。
她們要么處于深度睡眠,要么站崗了一夜精神早已疲憊不堪。
在所有人的意識都處于睡眠與半睡之間時,沒有人注意到,一朵宛如蓮花的詭異花魂浮在了整座皇宮之上。
花魂散發出神秘的佛光,將這里存在著的所有女人都包裹在了其中。
漸漸地。
所有女人的眉心處也繁衍出來跟姬靈眉心那道忘川殘象一模一樣的金色豎紋,只不過她們的紋理稍稍小上一號。
直至花魂重新落回到姬靈身體,天也亮了。
...
...
當暖洋洋的光芒灑落在方府的照壁上時。
方緣也從一堆粉香玉臂中鉆了出來。
他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然后才迷迷糊糊地拍了拍身側距離最近的俏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