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燃燈寺外時,容諫雪與容玄舟已經在寺外等侯了。
白疏桐走在她前面,看到兩人,展顏一笑。
“玄舟哥哥,諫雪……少傅大人,”白疏桐莞爾,“我們回家吧。”
容玄舟眉眼溫和,他十分自然地接過白疏桐懷中的糯糯,輕聲道:“走吧,馬車已經備好了。”
說著,容玄舟一只手抱著糯糯,另一只手領著阿軒,安排他們上了馬車。
白疏桐看著容玄舟離開的背影,將鬢發攏至耳后,這才笑著看向容諫雪:“少傅大人,您的傷口如何了?包扎好了嗎?”
容諫雪站在原地,目光掠過白疏桐,看到了走在后面的裴驚絮。
“若是、若是少傅大人有任何不適,盡可來——”
“夫兄。”
遠處,裴驚絮朝著容諫雪抿唇一笑,微微福身:“夫兄,我們走吧。”
容諫雪應了一聲,甚至沒分給白疏桐一個眼神,與裴驚絮轉身離開。
白疏桐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神冷厲。
--
與紅藥說的不錯,眾人才回了容府不久,宮里兩日后要為容玄舟舉辦慶功宴的圣旨便下來了。
與此通時,京城上下皆是在討論,說這位容家二郎如今戰功赫赫,風光無兩,想來慶功宴上,連帶著那位裴氏也要榮寵加身了!
容府上下也都高興起來,特別是容氏得知此事,看向容玄舟的眼神記是驕傲與得意,一連幾日,京城名門顯貴送到容府的賀禮與請帖數不勝數,容府的門檻都要被來往的小廝踏破了。
容柏茂自然也是與有榮焉,與朝中的臣子公卿聊天時都多了幾分底氣,春風得意。
這幾日坊間傳聞也是愈演愈烈,似乎大有容府裴二娘子要憑夫君戰功,晉升誥命的趨勢!
裴驚絮似乎也受了那些“傳聞”影響,嘴角的笑意多了起來。
兩日眨眼而過。
慶功宴當日,裴驚絮抬頭看了眼日頭。
——烏云密布,似是要打雷下雨了。
唇角勾起幾分笑意,裴驚絮換了身艷色的衣裳,身姿綽約,輕易便能壓下所有人的芳澤。
慶功宴設在了宮中的保和殿內。
容府一行人自然都是要赴宴的。
眾人到達宮門時,烏云低垂,已經隱隱有了山雨欲來之勢。
走下馬車,容諫雪一襲大紅官袍,看了一眼天色,微微蹙眉。
他轉過身去,看了一眼身著光鮮亮麗的女子,她站在那里,明眸皓齒,仿若畫中仙子一般。
仿佛不知將要到來的雷雨,女人眉眼清澈,唇角帶笑。
“去備傘。”容諫雪低聲對江晦吩咐一聲。
“是。”江晦領命,轉身離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