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被他冷冽的氣息覆蓋,裴驚絮眼淚顆顆滾落。
外面的雨聲漸大,消弭了臥房中那點微不足道的水聲。
正在這時,門外遠遠地傳來江晦與容玄舟的聲音。
“江晦,你讓開!我今日一定要見到裴驚絮不可!”
“二公子,二娘子她現在不想見您,您還是請回去吧!”
“哼!大庭廣眾之下讓疏桐下不來臺,她還有資格生氣了!?”
“二公子!”
“裴驚絮!裴驚絮給我出來!”
容玄舟的聲音從庭院中傳來,雨聲淅瀝,也掩蓋不住男人語氣中的憤怒!
他撐了一把傘,看到臥房中亮起的燭火,徑直走到了房門前!
“裴驚絮!我命令你馬上給我出來!”
“別以為躲在大哥這里就不用給疏桐道歉了,今日不論如何,你都要去向疏桐認錯!”
聽到容玄舟的聲音,女人含淚的眸光一亮,她猛地轉過身去,又想要去開門!
容諫雪一只手按在門框上,嗓音喑啞冷欲:“現在給他開門,你知道后果嗎?”
只一句話,裴驚絮瞪大了眼睛,那只放在門框上的手急急收回!
淚光輕晃,被他這般提醒,何止是開門,裴驚絮就連聲音都不敢發出半分!
容諫雪倒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他重新抵在她后腰上,一只手緩緩向上,掐住了她的下巴。
目光微微下移,他俯身耳語:“要不要我趕他走?”
裴驚絮微微一怔,急忙點點頭,眼中盡是乞求與慌亂。
容諫雪微揚眉骨,眼中閃過一分極難捕捉的不悅。
“裴驚絮!你馬上給我出來!”
“再不通我回去向疏桐道歉,我便休了你!”
扣著她腰身的力道絲毫未減,容諫雪嗓音低沉,情緒淡漠:“喊什么?”
幾乎是一瞬間,房門外容玄舟愣了愣,聲音便恭謹起來:“大哥,我以為裴驚絮在這兒。”
容諫雪垂眸,不動聲色地看向身下的女子。
此時的她,全部注意都放在了門外,就連眼角的淚水都止住了。
她似乎極其害怕被容玄舟察覺什么。
意識到這一點,容諫雪薄唇微抿,墨瞳冷沉。
“這是我的臥房,她怎么可能在這里。”
一邊說著,原本掐著她下巴的那只手緩緩往上,撬開了她的牙關。
兩根手指長驅而入。
“唔——”
裴驚絮囫圇地抵抗一聲,卻被他整個人壓在了門框上,動彈不得。
夾起了她的舌根。
門外,容玄舟語氣不忿:“大哥,你今晚宴席上,為何要說那種話讓疏桐難堪?”
“她一介女子,被人當眾詆毀,名聲往哪兒擱?”
骨節濡濕。
容諫雪分出半分精力應付門外的聲音。
“實話實說,也算詆毀?”
容玄舟皺了皺眉,聲音卻是低了幾分:“雖說那些消息有粉飾幾分,但您向來不理會這些,今日怎么對她這般嚴厲?”
頓了頓,容玄舟微微抿唇,聲音略沉:“大哥,你……是不是喜歡疏桐?”
“嗯——”
一門之隔,容諫雪悶哼一聲,兩根指骨被她憤怒地輕咬一口。
但也只是如通小貓發怒的力道,連牙印都無。
不依不饒地逗弄著她的舌尖,容諫雪眸光染欲,漫不經心。
“不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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