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驚絮恍神抬眸:“有多金貴?”
容諫雪輕笑一聲,卻是將抬著她下巴的那只手移到她耳邊,摩挲著她的耳垂。
“千金難求。”
她聞到了男人身上自帶的沉香氣息,不由分說,不容拒絕地將她包裹其中。
“是你一直嬌氣,不肯全部納下,我才差人找來的藥膏。”
“別浪費在我身上。”
“……”
裴驚絮覺得,容諫雪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
對上男人深沉晦暗的眸,裴驚絮不想再說什么,微微傾身,在他腰腹處的傷口上,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
櫻唇冷涼,男人的腰腹不覺收了收。
待裴驚絮再次抬眸看他時,那原本晦暗不明的眸,翻涌出不加掩飾的欲求。
他一只手掐著她的腰腹,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在了床榻之上。
“白日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他褪下她的衣衫,是他臨走前親手給她穿上的。
裴驚絮眼神慌亂:“什、什么?”
“他到過嗎?”
裴驚絮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甚至以為是自已聽錯了!
“裴驚絮,他到過這里嗎?”
瞬間的闖入擠出了裴驚絮眼角的眼淚。
裴驚絮慌張又無措地搖著頭:“只、只有你!”
“容諫雪你個混蛋,你分明知道的……”
“只有你……”
如愿聽到自已想要的答案。
容諫雪輕笑一聲,吻了下去:“好乖。”
“阿絮,是獎賞。”
……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深夜書房中叫了三次水。
容諫雪翻身下床,替熟睡的裴驚絮蓋好被衾,走出了房門。
門外不遠處,江晦手中端著一碗湯藥,恭敬等候著。
見公子出來,江晦走到男人面前:“公子,您……還服藥嗎?”
容諫雪看了一眼那碗黑乎乎的湯藥,眉尾染了幾分霜色。
“不必了,”頓了頓,男人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饜足,“以后都不必準備了。”
“是,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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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
裴驚絮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讓紅藥來給她梳洗更衣,裴驚絮打了個哈欠,輕聲開口:“今日隨我去藥房看看。”
紅藥聞,不疑有他:“是。”
江晦說,因著丞相大人告老還鄉,少傅大人這段時間繁忙得很,讓她隨意走動便好。
裴驚絮跟江晦打了聲招呼,出了宅院,往京城最大的那間藥房走去。
聽說這里的醫師醫術高超,裴驚絮打算去煎幾副藥來吃。
不好讓旁人知道自已的身份,裴驚絮戴了帷帽,遮掩了面容。
藥房的位置有些遠,好在裴驚絮與紅藥沒別的事,隨意逛著。
路經一個小攤,裴驚絮隨意挑了個茶杯把玩。
“哎哎哎,你們聽說了嗎?聽說南風館新來了一個小倌,姿容俊美,不少名門小姐都魂牽夢縈呢!”
“切,不過一上不得臺面的小倌,大驚小怪!”
“你們不懂了吧?聽說這位小倌是商賈之家,后來沒落了,這才進了南風館。”
“一些個小姐聽了他的指點,賺了不少零花錢呢!”
“啊?這小倌叫什么?改日我也要去看看!”
“叫……叫什么來著?”
“哦哦想起來了!叫非衣!”
“啪——”的一聲!
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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