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李霖卻笑著搖搖頭,果斷拒絕,他說,“不必了,我倒不怕麻煩瀾姐,只不過,我始終認為邪不壓正,再說,既然他鐵了心想要對付我,就算我躲到天邊又如何?還是坦然面對,就像我朋友說的那樣,該下地獄的,早晚會下地獄,他陸承澤也不是只手遮天!”
聽到李霖如此義正辭的說法,吳城柱呆愣住,有些慚愧,自己身為守衛百姓的公安民警,竟然會被邪惡勢力給嚇住,倒不如面前這個副處級的小子有膽色,真羞愧!
他鎮定心神,緩緩點頭,嘆口氣說道,“我剛剛說那番話不妥,確實不該躲。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挺為你擔心。畢竟陸承澤不是一般人,他既然為了陷害你而不惜殺人,可想他是多么的恨你...”
不等李霖說話,他接著說,“目前來講,我不敢擅自對你做出什么承諾,但是我會特別關注這個案子,只要有線索,立刻啟動最嚴厲的調查程序,竭盡所能抓到關鍵人物...讓陸承澤看看我們堅決打擊犯罪行為的信心和決心,希望能對他起到震懾作用。”
李霖能夠感受到吳城柱想要幫助自己的誠意。
他堅定的點點頭,“感謝吳廳對這件案子的重視,我也一定會小心行事,不會讓陸承澤輕易得逞。”
“別謝我,你越謝我,我越覺得慚愧...這本來就是我分內職責。”吳城柱苦笑搖頭。
緊接著兩人又談論起陸遠峰。
為了能讓吳城柱提高警惕。
李霖將自己從侯耀東和岳川那里獲取的情報,分享給了吳城柱。
他說,“吳廳,還有一件事...陸承澤派了他女婿岳川來漢江準備營救陸遠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會采取什么手段,希望吳廳你也能重視起來,加強對陸遠峰的監管措施。”
吳城柱點點頭,“這點你放心,陸遠峰現在跟一些重要的經濟犯、政治犯關在一起,那個地方位置隱秘,全省也沒有多少人知道,而且,防衛級別很高。就算陸承澤能夠打探到具體關押位置,也絕對不可能把他從里邊救出來,除非...陸遠峰死了,他的尸體才會被送出來。”
“那就好。”
看吳城柱自信的表情,李霖心里的一塊石頭落地。
該說的也都說了,看看時間,已經四點多,估計吳雄飛也快到了。
李霖起身告辭。
吳城柱也不強留,一直將他送到門口,又叫來張池,說什么都要將李霖送下樓。
李霖拗不過,便在張池的“護送”下,離開了公安廳。
看著李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間。
吳城柱返身回到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話,打給了崖山監獄負責人。
監獄一般來講是司法廳下屬單位監獄管理局負責管理。
但是崖山監獄屬于特殊監獄,省政府授權后,司法廳移交給公安廳直接管理。
崖山監獄負責人也是公安廳調派過去的人。
他接到吳城柱的電話,立刻起立,嚴肅問道,“廳長,有什么指示?”
吳城柱面色冷峻的對著電話命令道,“立刻將罪犯陸遠峰單獨關押,派專人看守,任何人沒有命令不得接觸。另外,把監獄在押罪犯的詳細情況給我送過來一份,還有監獄內管理人員、獄警、雜工等人員的詳細情況,也給我送來一份,越詳細越好!”
“是,我這就去安排!”監獄長挺直身板,毫不猶豫答道。
掛斷電話。吳城柱陷入短暫的沉思。
他有點搞不明白,李霖是如何知道,陸承澤在對付他?
如果陸承澤要對付李霖,不應該悄悄進行嗎?
還有,他又是怎么知道,陸承澤準備要下手營救陸遠峰呢?
這么容易得到的消息...可信嗎?
“這小子...路子還真是有點野,這么隱秘的信息,他到底從哪獲取的?呵...比我們公安局掌握的都清楚...真諷刺!”吳城柱無奈搖頭一笑,滿臉的自嘲。
李霖從公安廳出來,剛坐上喬安的車,吳雄飛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吳雄飛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李霖,接通電話就說道,“李縣長,我已經到東盛了...您在哪呢?需不需要我去接您?”
李霖笑笑說,“不用,五分鐘,馬上到。”
“那好,我在大廳等您。”聽到李霖馬上到,吳雄飛臉上立馬露出笑意。
這段時間可把他煎熬壞了,從嫌犯老鬼意外死后,他就滿心的愧疚,覺得愧對了李霖對他的囑托。他昏倒醒來后的第一時間,就是滿屋尋找李霖的身影,他想對李霖說一聲“抱歉,讓您失望了”。
但是在醫院躺了一天,也沒有見到李霖的身影。說實話,他當時有點失落,開始懷疑自己在李霖心中到底是個什么地位。直到后來李霖主動給他打去電話慰問,他才漸漸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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