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對人客氣!”周正輝語氣更是不善道。
“你!......”于靜挽臉色難看,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她向來不擅長吵架。
而善于唇舌的庾念,此時默默咬唇不語。
周正輝厲聲逼問,“庾念,你到底對蕭呈安說了什么!?人現在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你說你,好好的在國外待著回來干嘛!?回來霍霍人嗎!?我看蕭呈安早晚死在你手里!他死了,你就高興了嗎!?”
庾念驀地抬頭,一臉擔憂的神情看過去,“呈安哥哥怎么了?”
“你還在意他的死活嗎!?”周正輝沒好氣道。
那天交流會他找到蕭呈安后,人已經快昏迷過去,送到醫院早已經昏死過去。
醫生說,情緒過載,心臟承受不了。
搶救了好久,才病情穩定下來。
各項身體指標都顯示正常,就是人昏迷不醒。
醫生說,求生意念薄弱,如果不想醒,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
周正輝急得不行,到處托人打探庾念的消息,終于有了眉目。
今天得到消息,庾念在這里舉辦生日聚會,顧不得太多,他急切找了過來。
也許只有庾念能喚醒呈安了。
周正輝忍庾念很久了,他一直看不慣她的行徑。
如果不是出國了找不到,他估計早跑過去罵她了。
今日,他不想再忍。
他扒出往事,咄咄逼人,“庾念,你說你還是個人嗎!?四年前,你一聲不吭出了國!蕭呈安那傻子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念念呢,念念在哪里?‘我他媽一個大男人看得都想哭!”
“那傻子渾身插滿管子,她要去找你!醫生護士攔都攔不住!爬起來立馬又昏死了過去!”
“他抓著我問,念念是不是不要他了,那傻子躺在病床上,嘴里全是你的名字,他一遍遍喊......”周正輝紅了眼眶,哽咽起來,“庾念,你還有心嗎?你是怎么舍得下一切,一個人跑出國的!你他媽還是人嗎!?”
周正輝把這些年憋在心里的火,全部撒了出去。
庾念身體搖搖欲墜,嘴唇死死咬著,見了紅。
淚水在眼眶打轉。
“庾念,四年前,蕭呈安那傻子痛苦得想死,你知道嗎!?哪怕你這么對他,他心底心心戀戀的仍然是你!這幾年,他一個人在國外到處跑,找了一個又一個國家,一次次滿懷希望出去,又無比失望回來。”
“庾念啊庾念,這些年,你有過一點懺悔嗎!?你......”
庾念面色越來越蒼白,嘴唇咬破,血跡順著嘴角流下。
她知道自已的離開,呈安哥哥會痛苦,會難過,她不敢去想。
如今被周正輝一點點扒出來,哪怕已經過去,她仍舊心如刀割。
呈安哥哥,對不起......
對不起......
于靜挽看了眼庾念蒼白的臉色,厲聲打斷周正輝,“夠了周正輝!不要說了!”
這哪里是話,這分明是一把把鋒利透著寒芒的刀子,刀刀扎在念念心口。
她扶著庾念,憤怒地望向周正輝,想到四年前的那天,想到不久前念念手上的刀疤,心越發抽疼,大聲吼了出來的同時,眼淚跟著落下,“周正輝,你他媽以為,全世界就他蕭呈安最可憐,最痛苦嗎!?”
眼淚根本止不住,于靜挽抽出一只手,倔強地擦了擦淚,“有些話,不能亂說!你知道嗎!?”
痛苦嗎?
念念她啊,也是痛不欲生啊......
四年前,誰不痛苦?
念念啊。
她差點失去念念啊。
那一天,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