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季總。”齊嚴恭敬道。
齊嚴心底很復雜,季氏和肖氏不計成本打擂臺,誰也討不了好。
他知道季總想對付肖氏,但是肖氏也是千年大家族,就算用非常規手段,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季總因為庾小姐失去理智,他這個秘書是不是該勸勸?
算了,勸不動。
齊嚴往外走,臨近門口,猶豫地停下腳步,轉身,“季總,楚總說庾小姐明天一早的飛機。”
季總不讓提庾小姐,但他還是忍不住。
兩人有問題可以想辦法解決,沒必要這樣吧?
窗前,男人身體一滯,右手忍不住輕輕握拳,神色卻依舊冷漠,“知道了。”
不是不想知道她的消息,是不敢。
他怕自已忍不住,忍不住自已內心的沖動,做出讓她難過受傷的行為。
她,明天就要離開了嗎?
一個人,還是身邊有蕭呈安陪著?
他不敢問。
齊嚴沉默地走出辦公室。
落地窗前,男人神色落寞,背影蕭瑟。
念念,能不能別走?
齊嚴繼續加班,季總說了,明天的競標,季氏必須拿下。
季青枝在一旁端茶倒水,很累很累,卻笑得很開心。
齊嚴心微動,有她在,似乎加班也沒那么難熬。
半個小時后,齊嚴接到個電話,神色一凜。
掛斷電話,他匆匆進了總裁辦公室。
他有點急,忘了敲門,推開辦公室后,看到自家老板一步未動,依舊站在落地窗前。
心底忍不住泛起酸楚。
季總,是又在想庾小姐了嗎?
“有事?”察覺有人進來,季非執轉身。
“季總,肖氏那邊傳來消息,肖總想見您。”齊嚴說出來意。
季非執冷漠開口,“不見。”
神色卻若有所思,肖恒想見自已,為了那塊地皮嗎?
那就更有意思了。
齊嚴也是作此猜想,但那邊卻拋出了一個無法不見的理由,“那邊說,和庾小姐有關。”
季非執一愣,“你說什么?”
齊嚴神色凝重,再次重復,“那邊說,肖總見您,跟庾小姐有關。”
季非執神色嚴肅,“備車!”
然后大踏步走出了辦公室。
肖恒拋出的餌,他不得不咬。
事關念念,無論是什么事情,他都不能不在乎。
汽車飛馳在寂靜的夜里。
速度越來越快。
季非執神情冷峻望著前方,腳下油門越踩越深。
肖恒為什么找自已?
他心底有種預感,這可能和念念離開自已有關。
念念的離開,是因為肖恒跟他說了什么嗎?
還是......
肖恒究竟有什么目的?
為了那塊地皮?
這絕不是肖恒的作風,他豈會因為一塊地皮而妥協。
如果這樣,那就不是肖恒了。
天空下起了小雨。
雨刷揮動,前方模糊的道路變得一點點清晰起來。
還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嗎?
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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