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楊東前去市政辦,潘斌的辦公室喝茶。而這個時候馮家棟也來到了市委書記辦公室門口。侯勇的秘書看到馮家棟過來之后,直接朝著后者點了點頭,卻也不說話,直接示意馮家棟進去。馮家棟心里沒底,連忙抓住侯勇的秘書,這位市委一號大秘,問道:“老弟啊,跟哥說說,書記他…找我什么事啊?”你就記住,領導不管有什么事情要做,基本上秘書都是第一個知道的。只要這個秘書是領導的絕對心腹,他就會知道很多內幕內情,除非這個秘書跟領導不是一條心,但這種情況很少。也就馮家棟之前的秘書張淇,跟他是這般。其余的領導秘書,都跟領導一條心,比如楊東和周思勇。“我也不知道啊,馮書記,你進去就知道了。”侯勇的秘書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知,然后示意馮家棟進去吧。馮家棟略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但是也不敢怪罪侯勇的秘書。雖然自己的級別比對方高太多,但還是不敢得罪侯勇的秘書。“麻煩老弟了。”馮家棟示意一句,然后敲響侯勇辦公室的房門。敲響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傳出侯勇的應答聲。而是過了四五秒之后。“進來吧。”老領導的秘書拒絕對自己透露消息,老領導在自己敲門之后四五秒后才應答。這些細微的小細節,似乎都預示著今天談話的內容,對自己是很不利的。馮家棟硬著頭皮,推開辦公室的房門,走了進去。到了這一步了,自己想也沒用,只能硬著頭皮面對。馮家棟進來之后,就看到市委書記侯勇坐在辦公椅上,沒有工作,也沒有忙,而是抬著頭盯著自己。從自己推開門的這一刻,就盯著自己,一直到自己進來站好。侯勇倚靠在椅子上,頭微微仰起,望著馮家棟進來。“老領導,我來了,您找我是?”馮家棟進來,站立站好,然后拘謹小心的試探問道。他腦子里面迅速的過了一遍,也沒有想到自己最近有什么惹怒老領導的情況發生。甚至自己前幾天在吉江省招商引資大會上面,表現的非常優秀。可以說完美的很。因此自己沒有任何錯誤,也沒有得罪老領導,沒有惹老領導生氣。他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坐吧。”侯勇開口,指著對面的椅子,讓馮家棟坐下聊。馮家棟感受著老領導一如既往的關心,心里更加踏實放心了。還好還好,老領導看起來并不是找茬的。馮家棟滿臉笑意的上前坐了下來。但是屁股剛搭在椅子上。只聽侯勇非常直接的說了一句,讓馮家棟七竅丟了六竅,六神丟了五神。“從慶和縣書記位置撤下來吧。”侯勇說話非常直接,他本來就是一個直接的人,強硬的人,不可能在這里跟你拐彎抹角。他做市長的時候,就是如此強硬,否則也不會壓制著原市委書記武新開那么多年。現在做了兩年的市委書記了,他更強硬。“什么?”馮家棟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不可置信的望著老領導侯勇。侯勇沉聲再次開口說了一遍:“你從慶和縣委書記的位置上下來吧。”“為什么?”。3。,馮家棟直接一個彈射起身,屁股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然后瞪大眼睛望著侯勇。以至于他連規矩都不顧了,也沒辦法再顧忌了,自己的職務都沒了,還有什么可顧忌的?“省委做了決定,這就是原因。”侯勇依舊簡意賅的開口,朝著馮家棟提醒著。“這是省委的最終意見,不管你接受還是不接受,結果都不可更改。”侯勇提醒他,不要莽撞,也不要憤怒,不要跟組織對著干,否則這個結果就不好說了。“憑什么?”馮家棟壓制著很久的委屈和憤怒,終于是在這一刻爆發了,直接在侯勇辦公室內大喊大叫,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咆哮怒吼。“憑什么讓我撤?我做錯什么了?”“剛結束的招商引資大會,我們慶和縣兩百多億招商總額,我馮家棟辛辛苦苦一周的時間,求爺爺告奶奶,我踏馬自掏腰包花了七八千塊錢住酒店,我沒讓縣財政報銷一分錢!”“我為了什么啊?我不就是為了慶和縣發展好一些嗎?我不就是希望慶和縣有一個大發展嗎?”“憑什么撤我啊?我不服!”馮家棟的眼睛都紅了,滿眼球都是紅血絲。臉更是憋的通紅。委屈到了極點,也憤怒到了極點,慌張萬分。“你吵鬧有什么用?”“我為了你去省委找領導吵架嗎?我說他們組織辦錯事了?搞錯人事了?嗯?”“你給我坐下!”侯勇皺著眉頭沉聲喝叱。威嚴的氣勢,讓馮家棟最終不敢撕破臉,也不想撕破臉。自己唯一的背景就是面前的老領導,靈云市委書記侯勇。如果自己把侯勇也得罪死了,自己才是真正的絕路。“老領導,我委屈…”馮家棟深呼口氣,然后坐回椅子上,但語氣帶著哭腔。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調整自己?慶和縣今年發展要邁入新的臺階了,只要自己還能夠擔任一年慶和縣的縣委書記,下一步自己鐵定能夠進入市委常委行列,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可是少了這一年,自己沒有足夠的政績,支撐自己進入市委常委的行列。“你委屈什么?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連國家戰略稀缺金屬錸,都敢賣給國外資本,都敢讓國外資本開采銷售,你有什么可委屈的?嗯?”“你踏馬是不是沒有大局觀?你眼睛長著是用來喘氣的嗎?啊?”“錸是什么,你有沒有概念?”“錸,鈾,鎵,鍺等等,那是比黃金還要珍貴數倍的稀有金屬,高科技需要的金屬材料。”“你踏馬就這么吸引外資過來開采?你也配做縣委書記?”“你還有臉跑來質問我憑什么?你說憑什么?”“憑你沒有大局觀,光是這一點,就夠了!”“縣委書記沒有大局觀,你當他媽的什么縣委書記?”侯勇憤怒的拍著桌子,朝著馮家棟指著怒吼。馮家棟以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甚至細思極恐。他終于意識到自己錯在哪里了。他也終于明白之前侯勇為什么上次跟自己通話結束之前,暗示自己多關注世界局勢。更明白為什么楊東那么憤怒的反對錸礦開發,尤其是被外企開發。這一切的一切,串聯起來之后,脈絡就明顯了。“可…別的地方都這么干啊…”馮家棟沒有底氣的,有氣無力的嘀咕著回了一句。這算是反駁侯勇的話,但又沒底氣。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