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們啊,楊書記臉上前兩天被蚊子咬了,誰見了都不許胡說八道,聽到沒有?”縣委辦公室,侯雙全板著臉,老早的召開臨時會議,警告大家,不許胡說八道。底下多數的秘書同志都憋著笑,忍著笑,卻也不敢笑出聲來。侯主任,您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們理解。但您也不能騙我們吧?就這?東北?大冬天的?蚊子?零下三十度?騙誰啊?被蚊子咬的,就楊書記臉上的那個傷口,明顯是牙印啊。但是侯主任說是蚊子咬的,那就是蚊子咬的。古有趙高指鹿為馬,今有侯主任指牙做蚊。縣公安局。蔣虎板著一張臉,目視著所有縣公安局的各科同志。“同志們,楊書記的臉前天被貓咬了,大家見到不要吃驚,不要意外,也不要聲張,知道了嗎?”“咱們是公安戰線的同志,是黨和人民的忠誠衛士,人民子弟兵,絕對不許咬舌根子,知道嗎?”“如果被我發現你們嚼舌根子,別怪我不客氣,板子打在你屁股上,你別覺得疼就行。”蔣虎目光犀利的掃過每一個人的臉,警告著大家伙。因為今天就是縣人與縣政協的會議。大家伙都要去參會,到時候看到書記臉上的牙…貓咬印記,難免會意外。“是!”眾人異口同聲的點頭,不敢語。縣財政局。局長廉英明盯著局內的干部,臨時開一個小會議。“我跟你們說啊,咱們書記前天被狗咬了,臉上有個小疤,但是誰也不許喧嘩,也不許聲張。”“大家都是多年老黨員了,也都是老干部了,都知道守口如瓶,管好自己的嘴巴。”“別把書記,縣長惹生氣了。”“你們都知道,咱們慶和縣,書記,縣長,都是我們的楊書記。”“誰要是在這件事上面找不痛快,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廉英明敲著桌子,刻意的開個會,就是為了提醒局里面的同志,以免一會開會的時候出現驚訝或者議論。而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止在一個部門,不僅僅是這幾個部門在開會。基本上縣里面的重要部門,都在開會。文旅局,教育局,規劃局,住建局,衛生局,司法局等等…局長們一個個的理由也都挺離譜,不是貓咬的就是狗咬的,要么就是書記摔了一跤,摔倒了,臉磕在了木頭上,杵壞了。所以等上午八點半,上班期間。楊東出現在眾人視線內的時候。大家都懵了。書記到底咋的了?啥?侯主任說是蚊子咬的?我們局長說是貓咬的啊?啥?你們局長說貓咬的?那我們局長還說是狗咬的那?屁,你們局長跟書記又不熟悉,我們局長可是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我們招商局的局長林行甲說了,書記是晚上勤勞工作,臉碰到了鋼筆尖上面,扎破了。得…越傳越離譜。最后大家伙都盯著楊東臉上看,一邊看一邊尋思,到底是咋弄的?楊東咳嗽一聲,有些心虛和尷尬。他的這臉,就是前天晚上被蘇沐蕓給咬的。結果就兩天的時間,就是被侯雙全和孫文和給看到了,然后就傳成這個樣子。一想到這,不禁心里很氣,狠狠瞪了眼下面第一排的這些領導,比如侯東來,孫文和,蔣虎等人。本來不需要刻意開個會…不開會的話,大家還不會這么好奇。現在好了,這一開會,一宣傳,底下的同志一個個更加好奇了。什么貓咬狗咬的都足夠離譜了,還有說自己是奮筆疾書時候被鋼筆尖扎的?真的離譜到家了。別盯著我,說的就是你林行甲!沒想到看你濃眉大眼的,你小子也學壞了!楊東狠狠瞪了眼林行甲,這個被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家伙,現在也懂得開自己玩笑了。不過這樣也好,說明林行甲也基本收心了,成為了自己嫡系之一,成為可以信任的屬下之一。“上午十點的縣人大會議,將由我臨時主持,因為縣人大主任還沒到任,老主任退休了。”“而我是縣人大副主任,代主持縣人大會議。”楊東緩緩開口,朝著所有縣人大委員們,人大代表們開口。按照《選舉法》所規定,縣,自治縣,不設區的市,市轄區的代表名額基本為120名左右,每都多五千人可以增加一位代表,人口超過一百六十五萬的區縣常規可以有四百五十名代表,此為定數。而慶和縣四十萬人口,按照選舉法所規定,應該是不超過150名代表。慶和縣現如今的人代表一共是146名,本屆的。這次開會閉幕之前,就會選舉出新一年新一屆的人大代表,委員,副主任,以及縣人大主任。縣人大代表的范圍比較廣,當官的,當兵的,醫生老師,特殊崗位從業者,鄉下優秀黨代表,都可以是人大代表。當然了理論上老百姓,農民,也是可以成為人大代表的。至于縣政協委員則有200名,本屆的范圍。同時也會在縣政協大會閉幕之前,選舉出新一年新一屆的政協委員,政協主要領導班子成員。政協委員原則上就比較寬泛了,可以采取外地委員,只要對本地發展有所貢獻,有所積極倡議的,都可以選為本屆委員。因此,不局限非本地人,只需要在本地工作或者有重大貢獻就可以。第二就是青年界的優秀代表,工會界,工藝教育界,資源環境界,等等民族宗教界等等,都可以選舉委員。比如醫生護士崗位,教育教師崗位,軍人崗位,學家,詩人作家。少族代表都可以。名義上只要年滿十八周歲,成為法定成年人的,享受政治權利的,沒有違法犯罪記錄的,都可以參選。楊東此刻開的這個會議,叫做雙會之前的動員會,也就是安排會議。大會之前開小會,一般都是如此。小會提要求,定脈絡。大會定基調,按投票。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