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我讓你們玩!”“身為鄉領導干部,躲在這里打麻將,你們也好意思?”“一個鄉黨委書記,還有一個鄉長,這么多鄉領導班子成員。”“你們都這么喜歡打麻將,是嗎?”“要不要給你們報名參加麻將比賽啊?”楊東的動怒,讓整個小賣店的所有鄉干部,都噤若寒蟬,都低著頭不敢語。全金發則一臉笑意的開口道:“沒那么嚴重,沒那么嚴重啊,楊書記,我們就是沒啥事玩幾把,沒啥事的啊。”楊東死死的盯著他,一不發。全金發一開始還能滿臉的笑意,但是逐漸的他臉色也從不在乎,到緊張到忐忑,最后心跳加速,也低下了頭。他忽然想起來了,楊東雖然也是蘇系一員,但他可是第二代核心中的核心,更是省委蘇書記的女婿,一而決蘇系干部的生死。自己這樣跟他隨意,簡直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于公而,楊東可是縣委書記縣長,一肩挑的縣里第一號。于私,楊東更是蘇系第二代核心,對于他們這些蘇系邊緣干部,簡直就是一決定生死。現在,全金發知道害怕了。“誰是這家小賣店的店長?”楊東開口問,朝著周圍的人看去。“我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長的很標致,長發披肩,打扮的也很時髦。只不過她看向楊東的時候,臉色也有些緊張。楊東,縣委書記,她是認識的。去年直播問政節目,她可沒少看。再加上慶和縣發展經濟這么快,也讓很多老百姓開始關注慶和新聞頻道的新聞。因此,慶和縣的老百姓,很多都認識楊東。“這伙人在你這里,打多久麻將了?”楊東開口問她。她局促不安的揉搓著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楊東看她這樣,立馬笑了:“你別緊張,也不用怕他們報復。”但是楊東雖然這么說了,可她還是不敢說實話。不過不敢說話,某種程度已經是一個答案。“行,我知道了。”楊東也不為難她,避免她以后被這些干部刁難。“譚市長,你有什么看法?”楊東看向譚龍,問道。“給你們介紹一下,常務副市長譚龍。”楊東指著譚龍,給大家伙介紹一遍。肯定有人不認識譚龍,尤其是三四鄉的小干部,基本上是沒資格見到市里的重要領導。嘶…楊東這么介紹之后,果然有鄉干部心里恐懼。縣委書記在這里,竟然連常務副市長都來了?這樣的大領導,就這么看到他們打麻將啊?譚龍臉色也很難看,今天全都是不順心的事情。但是心里的郁悶之氣,現在可沒發泄出來。“三四鄉的干部,很不錯啊。”“讓我見識到了鄉干部打麻將的實力,含金量還是很重的。”“看你們得心應手的樣子,由此可見是經常打啊。”“楊東同志,宋曉峰同志,甚至蔣虎同志,你們慶和縣平時是怎么監管鄉鎮干部的?”“年都過完了,還在這里打麻將?”“鄉鎮規劃怎么樣了?鄉里面新一年打算怎么布置任務啊?打算怎么開展工作啊?怎么樹新風,怎么促和諧啊?”“怎么認真貫徹落實縣委,市委乃至省委的決策要求啊?”“統統都沒有嗎?”譚龍這一口惡氣,可算是出了。不然的話,上午在縣委會議室,被憋悶太久了。面對那么多縣領導若有若無的軟釘子,嘲諷一樣的話語,他很不舒服。現在他找到機會嘲諷回去,豈能放過這樣的機會。楊東臉色很難看,但是面對常務副市長的指責,他肯定要回應。“請譚市長放心,也請市委市政府領導們放心,這次事件,我一定給市里滿意的交代。”“我一定會認真落實譚市長的各項指示要求,落實譚市長的急重關切。”楊東開口,朝著譚龍低下了頭。譚龍卻皺起眉頭,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楊東像是一個這么聽話的干部?像嗎?怎么此刻這么聽自己話,還對自己低下了頭?怕不是這小子又要利用自己,做什么事吧?忽然,譚龍渾身發寒,汗毛都立了起來。他這一瞬間忽然想明白楊東要做什么了。哎呀!“誰打麻將了,你們都自己報出職務!”楊東板著臉開口,瞪著在場的每一個三四鄉的干部。“三四鄉黨委宣傳委員宋大建。”老宋低著頭,介紹自己職務。他已經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事情了。面對這樣硬氣的縣委書記,可是一點空子都不會給你留的。“三四鄉黨委副書記,組織委員周紅。”“三四鄉黨委委員,常務副鄉長馬洪濤。”“三四鄉黨委委員,副鄉長,派出所長于龍。”楊東聽了幾個人介紹職務之后,最后把目光放在全金發和苗英的身上。最后也只剩下這兩個人還沒有自我介紹。“三四鄉黨委副書記,鄉長苗英!”苗英臉色陰郁難看的介紹自己的職務。直到這個時候,他也隱約的意識到楊東想做啥了。“三四鄉黨委書記全金發。”全金發也介紹了自己職務。“很好。”“上班期間,不僅公然違反黨政干部各項工作要求,更違背慶和縣出臺的管控干部條例。”“剛才譚市長的話,你們都聽到了。”“被人抓了現場,很光榮吧?嗯?”“市委領導,市政府領導們,若是看到你們這樣,只怕要被氣死。”“譚市長代表市委市政府過來視察工作,我本想著帶譚市長來視察三四鄉,看一看三四鄉的情況。”“沒想到啊,你們真給我長臉啊!”“還有!”楊東語氣一個停頓,讓在場的三四鄉干部心里再次一翻個,更是緊張忐忑。“你們不知道吧?譚市長來慶和縣途中,路過三四鄉的時候,被幾十個工人攔住視察專車。”“這幾十個工人,你們應該不陌生。”“可你們對此情況若視無睹,置若罔聞!”“面對常務副市長的安全,你們毫無預算,毫無安排!”“慶和縣三令五申要求全縣提高迎接領導安排標準,你們更是當成了耳旁風。”全金發已經意識到不妙了,因為楊東的這幾句話,完全是堆理由,一層一層的堆,堆到最后就是埋葬他們的土。“書記!”忽然,全金發大聲喊出聲,面色驚恐。“今日所有打麻將的三四鄉干部,全部停職!”“都給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到底錯在哪里了!”楊東同一時間,大聲開口,當眾宣布停職決定。“你要說什么?”話落,楊東瞥了眼全金發。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