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上與老爺子為同一個爺爺的堂兄堂弟們的后人。
如果算上這些的話,張家無疑是個人口大家族,也是個潛力可怕的大家族。
每年的春節家族聚會,都能擺滿二十個桌子,而且還是張家比較重視的家族成員,不算那些分脈子弟。
張家的內部原則,幾百年來都沒有變過。
官做到最高的那個人,就是下一代的家主。
僅次于家主級別的官員,要選擇一位作為副家主。
這是為了防止特殊情況,比如家主去世,或者出意外等等,能夠隨時接替家主位置。
其余的按照對家族的貢獻來分配家族內部的重要性,你能為自已的子孫后代爭到多少家族資源,要看你自已對家族的貢獻。
張家從來都不按照父父子子相傳的模式,而是誰有能耐,誰就是下一代家主。
這就是家族能夠傳承千年的原因。
什么嫡長子繼承,這些東西都是騙外人的。
他們家族內部,從不信奉這一套綱常。
至于為什么不信?因為這一套綱常,本來就是他們這些家族用來愚弄世人的。
楊東離開張淇病房之后,直接帶著劉與中離開醫院。
他坐著劉與中的公務車,直奔縣公安局。
天色黑了,晚上六點。
但楊東篤定縣公安局有人,而且蔣虎肯定在公安局。
以楊東和蔣虎的關系,他出車禍,最著急也最憤怒的必然是蔣虎。
果然。
楊東和劉與中進了縣公安局,就看到蔣虎正好從審訊室走出來。
只是蔣虎一臉醉紅之色,整個人醉醺醺的,與平時不太一樣。
隔著好幾米遠,都能聞到酒味。
而在蔣虎身旁的幾個公安同志,對此只能是報以苦笑。
“書記,常務。”
幾個公安局的同志看到楊東和劉與中進來,連忙上前打招呼。
“他這是怎么了?”
楊東皺著眉頭看向蔣虎,然后問道。
幾個公安局的同志對視一眼,然后由公安局的副局長回話。
“書記,我們局長喝酒了。”
“喝酒?”楊東皺起眉頭,這個時候喝什么酒?
“局長喝了酒,打了大貨車司機一頓。”
副局長繼續開口回答楊東,臉上帶著苦笑。
聞,楊東瞪圓了眼睛。
蔣虎故意喝醉酒,打司機?
“為什么?”
一旁的劉與中也是一副震驚的神色,忍不住問道。
“我們審訊這個司機好幾個小時了,一無所獲,這個司機咬死了說他不是故意剎車的,是發現大貨車操作有問題,他才剎車。”
“幾個小時的審訊,架不住這個司機嘴硬。”
“我們局長火氣上來,當著大貨車司機的面,喝了一瓶白酒,然后開始打司機。”
“我們局長說,等醒酒了之后,他就寫檢查,請求縣委處分。”
“但是這口氣,我們局長忍不了。”
副局長的回答,超乎了劉與中的預料。
劉與中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了。
而楊東面色復雜的望著蔣虎靠在墻上,醉醺醺的樣子。
“虎子,辛苦你了。”
楊東眼角逐漸濕潤,嘴里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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