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的人情值不值錢,這就要看楊東的影響力了。
至少對于目前的張淇來說,楊東的人情不值錢,因為他沒有什么可求楊東的。
但是對于很多人來說,楊東的人情,簡直太他媽好使了,只可惜想讓楊東欠人情,他們都沒這個機會。
張淇是一個敢想敢做的人,他本身就喜歡用這些狠毒的計謀。
之前幫助馮家棟搞楊東,要不是馮家棟爛泥扶不上墻的話,早就成功了。
張淇并沒有什么壞心思,他也不喜歡壞別人,他只是想單純的證明自已的能力,僅此而已。
以前沒什么機會,但是現在機會有了。
而且還是奔著譚龍去的。
一個白衣軍師,去搞一位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
按照正常的關系來看,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但張淇就憋了一口氣,非讓譚龍吃個暗虧不可。
至于算計馬曉紅,呵呵,不過是順帶的罷了。
要不是為了譚龍,他根本就不會想這么狠毒的計謀。
光是東街鎮去找馬曉紅索賠,就足夠馬曉紅喝一壺了。
為什么要索賠?當然是馬曉紅提供了質量不合格的種子與化肥,為什么不能找他索賠?
距離老百姓跪坐事件兩天之后。
東街鎮政府正式對曉紅農機商店提出索賠,東街鎮的鎮長高鶴把馬曉紅叫到辦公室。
“馬曉紅,東街鎮上萬老百姓購買了你們的種子化肥,全都是有質量問題的,現在上萬畝地沒幾個苗。”
“因此,你們需要賠償我們東街鎮的損失。”
“我找會計算了一下,按照每家每戶的平均損失來算,你需要賠償我們東街鎮3323戶,近2萬農民的損失,一共是一千七百多萬。”
高鶴開口,朝著馬曉紅說著。
馬曉紅的臉徹底黑了,他氣的站起身來吼道:“放屁,高鶴,你他媽忘恩負義。”
“我給你們東街鎮的種子化肥都是最便宜的了,化肥這塊,我可是五十塊成本價給你們的。”
“結果你們賣給老百姓的化肥八十塊一袋,你們政府里外里就賺了三十塊錢。”
“現在反過來找我不痛快?我的化肥有問題?我的種子有問題?證據那?拿出證據來!”
馬曉紅瞪著高鶴,語更是不善。
他跟高鶴認識多少年了,以前高鶴也在他老爹馬安泰手里面做過事情。
以前也都比較和睦。
但是這次東街鎮事件發生之后,高鶴就翻臉不認人了。
既然高鶴翻臉了,他馬曉紅也沒什么顧忌的了。
我他媽賣給東街鎮政府的化肥和種子加起來,也不過才兩百萬而已。
結果高鶴竟然讓他賠償東街鎮一千七百多萬?
開什么玩笑?
“馬曉紅,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你提供的化肥種子有問題?”
“你說證據?老百姓種了你的種子,結果不出苗,還有你賣的化肥氨元素超標那么多倍,把苗都燒死了,這不是證據嗎?”
“我讓你賠償一千七百萬,已經很厚道了。”
“我是按照每家每戶五千塊損失算的,但你要知道如果正常的秋收賣糧,老百姓至少能賣兩三萬塊錢。”
“我可是站在你這邊的,你可別不識好歹。”
高鶴臉上也掛不住了,被馬曉紅罵了之后,他能舒服才怪。
而且馬曉紅不是干部,他只是靠他老子而已,但問題是馬安泰已經退休多少年了,這次老干部對縣委書記的影響幾乎為零,他也是看的真真切切。
明顯縣委書記楊東根本就不搭理這些老干部,既然如此,馬曉紅還有什么資格在自已面前豪橫?
自已級別不高,但好歹也是正科級的鎮長。
馬曉紅這種口吻跟自已說話,可不行。
“我沒錢,我最多拿五十萬。”
馬曉紅氣死了,冷著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