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記,我們去北春市之前,還要回招待所整理一下行李。”
“還有組員們也在招待所,我們去和他們會合,再出發。”
祁東方朝著楊東告別,然后便急匆匆的離開。
他走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
楊東目視著專案組的幾個人上了考斯特離開。
“老師,祁東方的房間,還有洗手間,他外面的走廊,都安裝了監聽設備。”
張淇這時,來到楊東面前,小聲示意。
聞,楊東瞪大眼睛望著張淇。
“你膽子怎么這么大?在專案組長住的地方安裝監聽設備?”
楊東簡直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張淇膽大妄為到這種程度了?
自已要是專案組的組長,知道這種事情,怕是要氣的大發雷霆。
這是對上級的一種挑釁,對黨紀國法的一種藐視。
“老師,不這么做,你怎么能確定打草驚蛇計策獲得成功?”
“不這么做,怎么讓賈勝武背后的領導露出露出狐貍尾巴?”
“不這么做,怎么給滿天諸佛把柄?”
“您的計劃都很完美,唯獨就是不肯突破底線搞這種事。”
“我幫您,不需要您負責,出現任何后果,我張淇一力承擔。”
楊東聞,久久無語。
但他知道張淇是對的,這種事情永遠缺少不了低劣的手段。
如果沒有低劣的手段去配合高大上的陽謀,也很可能達不到應有的效果。
只是這種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在專案組的住處安裝監聽設備,如果不被發現還好,被發現的話,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老師,你放心吧,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現在專案組的組長祁東方就是無頭蒼蠅亂撞,一頭亂麻的局勢之下,他怎么會想到住處會被監聽?”
張淇的膽子一向都是這么大的。
但是又不會盲目的做這種事,而是會審時度勢。
說白了,這也是聰明人的選擇。
“下不為例。”
楊東朝著張淇提醒著,這種危險的事情,只能做一次。
一旦嘗到甜頭的話,還會繼續做下去。
做的越多,越容易被發現。
“老師,放心吧。”
張淇咧嘴一笑,目光滿是期待。
他很想知道,祁東方回到招待所之后,會不會給那個人打電話,匯報情況?
而那個人,又會不會吩咐祁東方做一些非法的事情?
如果那個人吩咐的話,祁東方會不會聽從?
這可是兩難的選擇啊。
祁主任啊,您可別讓我失望啊。
…
祁東方坐在考斯特車上座椅上,閉目養神,實際上卻是控制著火氣。
他怕忍不住爆發出來,沖科修文發火。
但是副組長科修文,畢竟是最高檢的領導干部。
能不撕破臉,最好不要撕破臉。
沒準案子辦到后面,自已還要求到科修文的頭上。
現在發脾氣,絕對沒好處。
再說了,專案組原本就得考慮吉江省的利益。
科修文就是代表吉江省利益的。
自已都能代表那位的利益,人家科修文怎么就不能代表吉江省利益了?
將心比心,大家都不過是個棋子罷了。
因此,棋子就不要為難棋子了。
想到這里,祁東方心里面的火氣也就消失了。
“這個楊東,巴不得把巨款交給我們,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貓膩啊?”
一旁的包紅,忽然開口出聲問道。
祁東方知道,包紅是問自已的。
“不會有貓膩。”
“他不過是想把這個燙手山芋,早點塞給我們。”
“逼著我們快點做選擇,做決定而已。”
祁東方搖頭,他看的很明白。
楊東用的是陽謀,而非陰謀詭計。
“老包,他說三天交給我們,果然就三天,這就說明他是守信用的。”
“這樣的人,斷然不會使用什么陰險招數。”
“而且也沒必要使用這種招數。”
呂大獻也在一旁開口,朝著包紅說道。
包紅聞,點了點頭。
既然祁東方和呂大獻都這么說了,那自已也沒話說。
他巴不得這件事早點結束,早點返回京城,千萬別發生什么變故。
不過專案組,這一次可真的是在刀尖上跳舞,火海上洗澡。
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科修文此刻也在閉目養神,坐在后面一排,距離他們三個人,有點遠。
“科組長,以后請你做事,最好考慮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