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算沒有楊東的提前打招呼,以耿振庭退休前的級別,也足夠讓吉大一院認真一些了。
楊東和陳洪文下車,跟著耿振庭一起去了住院部。
醫生為耿振庭做了一番詳細的檢查,然后朝著楊東說道:“病人沒有大礙了,只是急火攻心吧,可能一口氣沒倒騰過來,經過搶救,心臟已經恢復跳動和供血,不過為了穩妥,暫時住院幾天,觀察看看。”
楊東聞點了點頭,跟醫生說了句謝謝。
耿振庭摔倒發病的時候,自已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心肺復蘇,陳洪文打急救電話。
也虧了自已第一時間的心肺復蘇,不然的話這位老爺子可能就直接沒了。
這要是被自已幾句話給嚇死了,自已在吉江省可就徹底出名了。
幾句話嚇死一個正廳級的退休老干部。
“二叔,二叔…”
就在這時,住院部門外傳來喊聲,粗狂的喊聲帶著幾絲焦急。
隨即只見老疤跑了進來。
老疤叫耿烈,今年正好四十歲,是陳文蓋的左膀右臂,也是公司的總經理。
“楊東,這是怎么回事?”
耿烈看到自已二叔躺在病床上,打著氧氣和點滴,頓時怒不可遏的問著楊東。
“老疤!”
“不許沒禮貌。”
身后,有人喝叱他。
楊東定睛一看,是陳文蓋。
此刻一身黑色西裝的陳文蓋走了進來。
并不意外,有老疤的地方,就有陳文蓋。
有陳文蓋的地方,也會有老疤。
這兩個人幾乎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存在。
“楊主任,不好意思,老疤也是一時激動,著急他二叔的身體。”
陳文蓋歉意的朝著楊東開口,代替老疤給楊東致歉。
楊東擺了擺手,朝著陳文蓋說道:“陳總客氣了,今天這件事,的確因為我。”
“也是我氣的老爺子,入了醫院。”
楊東覺得老疤憤怒是正常的,畢竟是自已的幾句話,嚇壞了這個耿振庭。
所以自已也沒什么不能承認的。
“你他媽的…”
見楊東光明正大的承認,老疤耿烈滿臉怒意的上前,拽住楊東的衣領,拳頭上青筋暴起,滿臉更是猙獰之色。
“松開!”
楊東淡淡的開口,盯著眼前的老疤耿烈。
身后的陳文蓋更是怒喝:“老疤,別耍混。”
要是老疤敢把楊東給打了,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打掃黑組的組長,你說你是不是黑惡勢力?
老疤怒氣沖沖的瞪著楊東,鼻孔里面冒著粗氣。
但是面對現實,老疤最終還是緩緩的松開手。
他當然知道,自已不能上頭,也不能任性妄為,不能給蓋爺惹麻煩。
自已要是一拳控制不住打上去的話,今后他老疤也就廢了。
“陳總,你應該有話,要對我說吧?”
等到老疤將楊東松開之后,楊東直接看向陳文蓋笑著問。
老疤根本不在自已的眼里面,自已也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
自已要注意的還是陳文蓋。
但也得說句實話,陳文蓋和以前的吳建材相比,還是略有不如的。
吳建材是純粹的梟雄,而且人家的保護傘級別更高,都已經上到市委書記,甚至省公安廳長,副省長,以及省委常委。
但是陳文蓋跟吳建材比,或許金錢方面不差,社會背景不差,敢打敢拼這股狠勁不差,但唯獨背后的保護傘差了一些。
“楊主任,請!”
陳文蓋點了點頭,伸出手做出邀請手勢,然后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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