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姜卓民被侄子弄的一頭霧水。
要不是他了解自已的侄子,他都以為蔣虎發癔癥了。
陳文蓋能夠在北春市混了幾十年而屹立不倒,肯定是有自已的一些手段的,而且他的犯罪事實隱藏的比較好。
有時候你明知道這個人有問題,可你就是抓不到他,不管怎么找證據都找不到陳文蓋的頭上。
他們省廳又不是沒懷疑過陳文蓋涉嫌從事黑社會違法犯罪,可是你沒證據啊,你沒證據就不能抓人,尤其對方還是本地民企,交稅企業,還有陳文蓋成了人大代表。
這種情況之下,怎么抓人家?都不合情不合理啊。
因此,姜卓民聽了蔣虎的喝聲之后,才會這么茫然。
“陳文蓋,你還記不記得2009年,那一年北春市下大雨發大水,市內密通河的河水位暴漲,結果你承包的堤壩出現決口的情況,你為了不惹火上身,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了手底下的兩個工程隊長身上。”
“他們當晚就投河自盡,畏罪自殺!”
蔣虎看向陳文蓋,也不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陳文蓋一聽,頓時目光一凝,而后陷入思緒的回憶之中。
對于這一段記憶,他很深刻,畢竟三年前發生的。
不過當年已經結案了,還有什么可查的?
就算現在掃黑組重新調查這個案子,也沒有什么意義,況且也沒證據,尸體都找不到,還有什么意義?
這就是他此刻的想法,因此他根本就不慌。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么。”
陳文蓋笑呵呵的看向蔣虎開口說道。
他根本沒在怕的。
這么多年都沒有任何證據,他現在還有什么怕的?
再說了,當時的證據都被孟令歸有意無意的給抹除破壞了。
現在孟令歸成了植物人,根本無法成為這起事件的當事人。
而且這么多年過去了,所有的證據早就一點點的被風干。
“是嗎?”
面對陳文蓋滿臉的不懼和不屑。
蔣虎也露出冷蔑一笑:“陳文蓋,給你看幾張照片吧?”
“好啊。”
陳文蓋打起精神,笑瞇瞇的點頭。
雖然是一夜沒睡有點困,但此刻不能慫了。
蔣虎從兜里掏出幾張照片,望著陳文蓋這張欠揍的臉,真的很想甩到陳文蓋臉上,再問一句你死不死啊?
當然,自已畢竟是掃黑組的副組長,身份擺在這里。
“自已仔細看看。”
蔣虎冷笑著把照片遞給陳文蓋。
陳文蓋接過照片,看到照面呈現的內容,頓時一愣。
幾塊黃蠟石綁著手腕粗的麻繩,而麻繩的另一端是已經被水浸泡和被魚蝦啃噬不成樣子的尸體,惡心的很,幾乎看不成一個完整的尸體,但依稀能看出人樣。
瞬間,陳文蓋臉色煞白一片。
胃里也有些翻江倒海,想吐。
而且他再也沒有剛才穩坐釣魚臺的沉穩。
很顯然,他已經認出來這是什么了。
“米振東,呂文閣,這是這兩具尸體的名字。”
“我查閱了當年的一些資料,這是你做包工頭時期,你手下兩個工程隊的隊長。”
“我就納了悶,誰這么記恨他們?先把人殺了,然后四肢都綁了大石頭,最后就這么推到水里面?”
“你手底下的這兩個工程隊的隊長,當年不是畏罪投河自盡嗎?”
“嘖,現在想想,挺好笑啊,當初市公安局打撈尸體那么多天,都沒打撈出來尸體。”
“原來,拋尸的地方根本不在密通河,而是在水庫啊。”
“陳文蓋,你當年的這一手聲東擊西,瞞天過海,玩的可真是爐火純青啊。”
蔣虎冷笑著開口,望著臉色越發蒼白的陳文蓋。
他覺得不再嚇唬陳文蓋了,因為沒意義。
掃黑組的第一盤菜,已經快做好了,端上桌了。
“姜省長,我們掃黑組的工作已經取得最大進展。”
“這個陳文蓋,涉嫌殺人拋尸,犯罪事實與罪名,完全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