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這文書是什么意思?”季耀祖一把抓起卷軸,草草掃了幾眼,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猛地將卷軸拍在木板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產量配額,一成抽成,還要派個狗屁監察使盯著我們?這他娘的是承包嗎?這分明是壓榨,是吸血。是騎在咱們季家脖子上拉屎。”
季耀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季歲歲的鼻子,聲音尖利刺耳,“季歲歲,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種喪權辱族的文書,你也敢拿回來!還商議?商議個屁!直接撕了扔回去,告訴那謝云景,想都別想。”
“對,耀祖哥說得對!”
“這條件太苛刻了......”
“簡直是把咱們當牲口使喚。”
“就是,軍城不是要建城嗎,不是急等著用磚嗎,咱們不干,看他們拿什么蓋城,拿什么御敵。”
“對,不干!”
幾個年輕氣盛的季家子弟跟著季耀祖大聲嚷嚷起來,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甘,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季歲歲靜靜地站著,任由季耀祖的唾沫星子和族人的指責撲面而來。
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平靜得可怕。直到喧囂聲漸漸平息,她才緩緩開口,“光憑磚窯,拿捏不住謝云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