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風中,荒原上一片熱火朝天。
鐵鍬鏟土的沙沙聲,犁鏵翻地的嘩啦聲,交織成一首充滿力量的交響樂。
一個面容清冷的女子,正站在一處高坡上。
她手里拿著一根細長的木棍,如同將軍的令旗,指向下方忙碌的人群,“壟溝再深半寸,溝底要平不能積水。種子芽眼朝上,間距三指,排水渠再挖寬一尺,連到河灣,雨水大了要排澇。”
她目光如炬,掃過每一寸土地,每一個細節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那些揮汗如雨的士兵和流放犯,嚴格地執行著每一個指令。
“那是南雨,南教頭。”沈桃桃的聲音帶著自豪,“咱們軍城開荒種地的總教頭,她爹是司農署的大手子。你看這地被她整得,跟尺子量過似的。壟是壟,溝是溝,干凈利索。看著就透著一股子舒服勁兒。種上東西收成絕對差不了。”
萬杏兒看著南雨那清冷的側臉,看著她揮斥方遒的樣子,再看看腳下那散發著泥土清香的沃土,心頭那股震撼和向往更加強烈。
總教頭......原來是這樣。
用本事說話,用能力服眾。指揮千軍萬馬開疆拓土,播種希望。
她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一股熱流在胸口涌動。
她也想成為這樣的人,可是......可是她能干什么呢?
開荒?種地?打鐵?她......她好像......什么都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