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看得心煩,目光不知投向了哪里,有一剎那的失神和悵惘,“朕給過你們機會……”
靜妃仰頭望著明德帝,滿眼痛楚的淚。
明德帝并不為之所動,只淡淡道,“在最劍拔弩張的時候,‘清塵計劃’前夕,朕還特意提醒過永兒。朕會封他為瑞王,朕會允你和云蘭公主跟他一起去封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靜妃滿是淚水的美眸里寫滿哀傷。她現在哪里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只知道她的一雙兒女就要被賜死了。
明德帝倒也并沒指望她能想明白,自顧自說下去,“朕暗示了他不要站錯隊伍,不要跟太后一黨再有牽連。可他仍舊一意孤行要毒殺朕。”
靜妃哭著搖頭,“是臣妾,都是臣妾的錯!永兒他,活得太難了,太難了……”
明德帝平靜地看向靜妃,唇角浮起一絲嘲弄,“作為一個奸生子,別的皇子該有的,他都有。除了我北翼的太子之位,朕能給的都給了。你告訴朕,他能有多難?”
奸生子!靜妃不可置信地看著明德帝,瞳孔里滿是驚恐,“皇,皇上,您都知道了?”
明德帝冷笑,“蕭永!這名字是你取的。當年朕并沒發現你是為了紀念永樂王!那是朕的王叔!你告訴朕,永兒該是朕的兒子,還是朕的堂弟?”
一層遮羞布瞬間被撕個干凈,靜妃面色蒼白如紙。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想問點什么,聲音卻卡在喉嚨一點都發不出來。
明德帝聲音很淡,威嚴卻平靜,聽不出一絲起伏,“混淆皇室血脈,靜妃,你確實罪大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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