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優雅迷人,渾身散發著香氣,眉毛彎彎,像遠山一樣青翠,眼睛明亮得像秋天的湖水。
臉蛋兒跟蓮花似的,簡直就像古代的卓文君;嘴唇紅得像櫻桃,比白居易家的樊素還要美。
這么漂亮的一塊無瑕美玉,可惜掉進了風塵里。
杜十娘從十三歲開始接客,到現在已經十九歲,這七年里,不知道迷倒多少公子王孫,一個個為她神魂顛倒,縱然傾家蕩產,都不在乎。
教坊司里,還傳出四句順口溜,大概的意思是:
“要是桌上有杜十娘,再小氣的人,也能喝上千杯酒。要是認識杜十娘,其他那些姑娘,都比不上她。”
李甲年輕帥氣,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自從遇見杜十娘,簡直是喜出望外,把以前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念頭,全拋到九霄云外去。
那一日,春風和煦,教坊司內絲竹聲聲,燈火輝煌。
各路文人雅士、富家子弟,匯聚一堂,只為一睹杜十娘的傾城之姿。
李甲身穿華服,面如冠玉,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笑容,手持一柄折扇,輕搖慢步,仿佛整個教坊司的光芒,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他徑直走向杜十娘所在的雅間,出手闊綽,隨手打賞,便讓周圍眾人側目。
“不愧是布政使的公子哇,出手真大方!”
“快看!十娘來了!”
“李甲和十娘,竟然這么親密!”
“看樣子,我們已經沒希望嘍!”
“那個是誰?好帥!”
正當李甲與杜十娘相談甚歡,笑聲連連之時,門外走進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正是李奕。
不同于李甲的小白臉形象,李奕面容剛毅,眼神深邃,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質。
他身穿素色長衫,簡約而不失高雅,手中把玩著一串溫潤的玉佩,步伐穩健,每一步都顯得從容不迫。
“喲,這不是李甲兄嗎?今日又來啦!”李奕聲音清澈悅耳,帶著幾分調侃。
李甲眼神微變,但很快就恢復常態,淡笑道:“原來是李奕兄,真是巧了,你也是被這里的佳人所吸引?”
杜十娘見二人針鋒相對,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玩味。
想了想,她輕啟朱唇,聲音柔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逗:“二位公子,既然相遇,何不共飲一杯,也好讓我見識見識二位的風采。”
李甲聞,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吩咐下人,備上最好的酒菜,企圖以金錢彰顯自己的優勢:“十娘,今日就讓李某做東,咱們好好慶祝一番。”
李奕淡然一笑,緩緩走到案前,提起筆,在宣紙上揮灑自如。片刻間,一首情真意切的詩詞,躍然紙上。
他凝望著杜十娘,微笑道:“美酒佳肴雖好,怎及心中情意重。十娘若愿傾聽,李某愿以詩會友。”
杜十娘嫣然一笑,接過詩箋,細細品讀,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那詩詞中,既有對美好時光的向往,又有對世態炎涼的感慨,字字珠璣,直擊心靈。
她抬頭望向李奕,眼中多了幾分欣賞,眸光瑩瑩,動人心魄。
李甲見狀,臉色微沉。
他一向是以金錢開路,從未遇到過這種挑戰。
略一沉吟,他輕咳一聲,試圖挽回局面:“十娘,李某雖不善詩詞,但李某愿意為你贖身,讓你脫離這煙花之地,享盡榮華富貴。”
李奕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超然物外的灑脫:“十娘若求富貴,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但我相信,十娘更看重的是心靈的契合,而非物質的堆砌。”
杜十娘默然片刻,輕輕放下詩箋,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最終停留在李奕的身上,柔聲道:“李公子,你真的愿意為我贖身?”
李甲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
“當然愿意!”李奕大喜,正要從懷里掏出銀子,突然在腦海中收到系統的提示,說后面還有隱藏劇情。
輕輕嘆息一聲,他苦笑道:“我現在身上沒多少錢,你要給我一點時間去籌備,可以嗎?”
“原來是個窮鬼!”李甲放聲大笑。
杜十娘并不理會他的嘲笑,凝望著李奕,嫣然一笑:“我等你。”
“好!”李奕大喜,暗松一口氣,悄悄放出一縷神念,滲入杜十娘的體內。
如此一來,就算他暫時不在杜十娘的身邊,也沒有誰能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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