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帶著應伯爵、謝希大,送桂姐的轎子,到了李家門口。
李桂卿急忙出門迎接,把桂姐領進堂屋。
行完禮后,又請出老媽子來拜見。
不一會兒,老媽子扶著拐杖出來,一只胳膊已經不能動了。
一見到李奕,她趕緊行禮:“哎呀媽呀,是哪個風把貴客吹到這兒來了?”
李奕笑道:“一直忙著窮應付,沒空過來,老媽別見怪。”
此時,他已經修煉到六合境的瓶頸,只需要一個契機,就可以進入第七個大境界。
他可以肯定,第七個大境界,必定是與“七情”有關,所以重點是入世修行,體驗人生百態,然后在某一天,頓悟、晉級。
老媽子望向應伯爵和謝希大,笑道:“二位,怎么也不來走走?”
應伯爵微笑道:“就是一直沒空,今天在花家聚會喝茶,遇到桂姐,所以就跟大哥一起送她回來。快拿酒來,咱們好好喝上三杯。”
“好。”老媽子笑著答應了,一邊沏茶,一邊準備酒菜。
過了一會兒,點上燈燭,酒菜擺滿一桌。
桂姐在新房里打扮得花枝招展,出來之后,在李奕的旁邊陪著。
姐妹倆免不了金杯滿酒,琴弦共鳴,一邊唱,一邊遞酒,十分快活。
琉璃酒杯閃耀著光澤,酒色如琥珀般濃稠,酒從小巧的酒槽中滴落,宛如珍珠般紅艷。
烹飪著珍奇的美食,油脂滴落,香氣四溢。
兩位姐妹唱了一首曲子,席上的人們舉杯交錯,盡情飲酒。
李奕對桂卿道:“今天你們兩位都在這里,我聽說桂姐擅長歌舞,尤其擅長南曲,何不請她唱一曲,為咱們勸酒助興呢!”
應伯爵急忙附和道:“我就等著呢,借著大官人的面子,我洗耳恭聽佳音。”
桂姐坐在那里,只是笑,半天都沒有動身。
原來,李奕是有心想要梳籠桂姐,所以先故意讓她唱一曲。
那院中的老鴇,精明得很,早就看出門道。
桂卿在一旁,微笑道:“我家桂姐,從小嬌生慣養,生性靦腆,從不隨便對人唱歌。”
“這個容易。”
李奕呵呵一笑,叫玳安從書袋里取出一錠五兩的銀子,放在桌子上。
“這點錢不算什么,權當給桂姐買脂粉用,改天我再送幾套織金衣服給她。”
桂姐大喜,連忙起身道謝,先讓丫鬟收起銀子,再走下座位來唱歌。
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才藝出眾,不慌不忙,輕輕地扶著羅袖,擺動湘裙,在袖口邊還搭著一方銀紅色的汗巾,繡著落花流水的圖案。
“好!”
等她唱完之后,李奕很高興,大聲叫好。
然后,他吩咐玳安回家,告訴李嬌兒,晚上他就在李桂卿的房間里過夜。
李奕急著梳籠桂姐,又被應伯爵、謝希大極力攛掇,于是這件事就定了下來。
當天晚上,他悲哀地發現,自己果然還是不行的!
“去你大爺的隨機!以后我再也不隨機了!”
他很痛苦,無奈之下,只得放出神念,去迷惑李桂卿和李桂姐,讓她倆產生幻覺,以為他什么都干了。
事實上,他什么都沒干成!
“夭壽啊!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
玩個夢境游戲,都這么多規矩,還玩個球啊!
………………
第二天,李奕派小廝回家,拿了一百兩銀子,到綢緞鋪里買了四件衣服,準備梳籠桂姐。
李嬌兒聽說,要梳籠她的侄女兒,非常高興,連忙拿出一錠大元寶,交給玳安,讓他拿到院中,去打頭面,做衣服,定桌席。
吹彈歌舞、花團錦簇,一連喝了三天的喜酒。
應伯爵和謝希大,又邀請了孫寡嘴、祝實念、常峙節等人,每人出了五分的份子錢,都來祝賀。
床鋪、被褥等物品,都是李奕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