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個豹子。”被點名的馬仔牙齒打顫,“押了二十五萬。”
“操!這點數也值得慌?”雞哥啐了口唾沫。
“賠率,要賠二百倍。”阿水抖著手指向賭桌,“五千萬。”
金屬欄桿被撞出悶響,雞哥險些從二樓栽下來。這聲驚呼如同油鍋滴水,整個賭場霎時沸騰。
賭客們呼啦圍成密不透風的人墻,此起彼伏的驚嘆聲幾乎掀翻屋頂。
“五千萬?這也太玄乎了。”
“賭神高進轉世吧這是?”
肖云死死掐住自己大腿,那堆小山般的籌碼刺得他眼眶發酸。
從萬元本金到半個億,全程不過三刻鐘,這魔幻現實讓他懷疑誤入了電影片場。
始作俑者正翹著二郎腿哼小曲,隨手彈起枚金色籌碼。
金屬圓片在空中翻出漂亮弧線,精準落入荷官低胸制服的事業線。
“老君爺夠意思!”方濤沖呆若木雞的美女拋個飛吻,“茶水錢別客氣。”
肖云太陽穴突突直跳,那枚隨手打賞的籌碼,抵得上他全年生活費。
賭場角落的年輕女發牌員面色愈發慘白,指尖不受控地顫抖著。
按照烏興霸的行事風格,這樣的重大紕漏足以讓她的雙手永遠消失在暗巷深處。
監控室里的阿水早已癱坐在轉椅上,額角沁滿汗珠。
當樓上的雞哥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脫口而出的粗話在走廊里激起回響:“見鬼!”
他狂奔著穿過三道加密鐵門,皮鞋與金屬臺階相撞的脆響驚醒了正在貴賓室午睡的賭場負責人。
“找死啊!大白天見鬼了不成?”烏興霸扯開臉上的真絲眼罩,被撞開的防盜門在地面劃出刺耳摩擦聲。他瞇眼看著氣喘吁吁的心腹,隨手抄起冰鎮威士忌抿了一口。
“肖云帶來的那條水魚,賭桌……”雞哥扶著門框劇烈喘息,領帶早被扯得歪斜。
“輸急眼了要鬧事?”烏興霸嗤笑著將酒杯重重頓在鎏金茶幾上,“這種小事也值得。”
“他贏了莊家五千萬。”隨行馬仔的顫聲補充讓水晶杯驟然傾斜,琥珀色酒液在波斯地毯上洇開暗痕。
烏興霸猛然起身時真皮躺椅轟然側翻,后腰撞上大理石門框的劇痛令他面容扭曲。
雞哥慌忙攙扶間仍在復述監控畫面:“那小子連押兩次木全圍,阿水親自坐鎮都沒看出門道。”
當他們沖進人聲鼎沸的賭廳時,方濤正閑適地叩擊著賭桌。
四周聚集的賭客與安保人員形成詭異環形,籌碼堆砌的金字塔在射燈下泛著冷光。
阿水調試過的智能五木盅仍在桌面投射著幽藍光暈。
賭場規矩向來森嚴,若是在發牌搖五木環節出了紕漏,輕則獎金全扣,重則拳腳相加。
若捅出大婁子,豹哥便會將人交給手下隨意處置。
如今這場豪賭竟折損五千萬巨款,按著霸哥狠辣作風,斷手挑筋都算輕的,怕是轉眼就要去深市底喂魚。想到此處,她連牙齒都在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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