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你們可能診斷錯了!”
許振東沉聲阻止了一句,隨后走到病床邊,伸手就要搭向李書記的手腕。
包括王醫生在內的幾位圍在李書記身邊的醫生,臉色都頓時一變!
他們頓時罵道:“你說什么!你一個鄉下的農民居然敢亂說!”
那位王醫生見他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接觸病人的手,頓時怒聲呵斥道:“周主任,你再鬧我就叫人了!心梗病人能讓江湖郎中亂扎針?出了事你負得起責?”
“我負得起,如果你們動了除顫儀,怕是你們負不起責任!而且,李書記的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許振東的話讓一群醫生的臉色頓時一變。
此刻的李書記比剛才更兇險,他的臉色紫得像茄子,嘴唇抿成條灰黑的線,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仿佛拉風箱似的喘息。
剛才王醫生正指揮護士推來除顫儀,電極片已經涂好了導電糊。
許振東伸出手,指尖搭脈的瞬間,周圍的議論聲戛然而止。他又翻看李書記的眼瞼,聞了聞呼出的氣息,最后用手指在胸口按壓了幾下,眉頭漸漸舒展。
“果然如此!”親手親眼驗證之后的許振東,心有成竹!
“李書記他,不是心梗。”
“那是什么?”周明遠急聲道,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有些揚眉吐氣的感覺!
許振東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么很期待的樣子。他開口解釋了起來,其聲音沉穩有力,令人信服。
只聽許振東說道:“李書記,是胸痹重癥,兼有氣滯血瘀!”
他頓了一下,腦海里的知識支持著他進行解釋。
“你們看他舌底青筋暴起,呼吸時脅肋起伏異常,這是肝氣郁結引發的急證,用治心梗的藥只會加重瘀堵!
所以方才你們用的藥,不對癥,所以吃了也沒效果!”
王醫生臉色一變:“你胡說!心電圖明明顯示……”
“心電圖能看出氣血瘀滯嗎?”
許振東打斷了他,隨后便拿起了李書記的指甲,沉聲道:“看清楚了!甲床發紺卻邊緣帶青,是肝氣犯脾之兆,脈象沉澀而緊,這是典型的‘肝著’證,
并且,《金匱要略》里早有記載,當以疏肝理氣、活血通脈為治。”
從許振東嘴里蹦出的術語專業又精準,王醫生張了張嘴,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畢竟他學的是西醫,而不是中醫,但是有一些理論還是相同的。
許振東繼續說道:“你們用的硝酸甘油擴張血管,卻沒解開他胸中的郁氣,就像堵著的河道,光拓寬河岸不疏淤,水怎么流得通?”
周明遠雖然不懂醫學,但是聽到這里,已經知道這位神秘的許老弟已經把這群醫生給說服了。
于是他趕緊道:“那快請振東兄弟你試試!求你一定要把李書記治好啊!”
許振東看了一眼那群醫生,從他們的眼里還是能看到不服氣的眼神,不過許振東沒有在意。
他從隨身的布包里拿出銀針,酒精棉消毒的動作一絲不茍,動作流暢地讓那王醫生的眼神一動,有些相信他是掌握了針灸的人,門外漢可做不到這么細致的準備工作。
隨后許振東的動作更是讓他感到了一次震撼,他是第一次親眼見人施針!
許振東,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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