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梵端起桌上的冰美式抿了口。
濃郁的苦薏在舌尖蔓延開。
困意消散了些。
她道:“算不上吵架,只是關于某些事情看法不太一樣,所以暫時分開冷靜一下對大家都好。”
于洋坐在她對面的轉椅上,聞夸張地“嘖”了一聲:
“說實話,我對此毫不意外。晏遲敘那小子,表面上對你千依百順,你說往東他絕不往西,看起來好像沒什么主見似的。可實際上呢?比誰都偏執。”
“他眼里啊,就只有你。”說著,于洋拖長了調子,身體向后靠進寬大的老板椅里,雙手交疊枕在腦后。
左梵眼睫微垂,對這番評價不置可否,轉而問道:“不說這些,我問你一件事。”
她目光清凌凌地看向他:“你說,除了晏遲敘,還有沒有別的......例外?”
于洋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她在問什么。
關于她的存在被某個“規則”抹除。
而晏遲敘是唯一掙脫了束縛,牢牢記住她一切的人。
一聊起正事,于洋臉上那點玩世不恭立刻斂去得干干凈凈。
坐直了身體,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理論上存在這種可能,規則可能產生細微的漏洞。”他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我從未碰見過這種情況。”
他敏銳地捕捉到左梵細微的表情變化,傾身向前:
“怎么,你碰到那個例外了?”
左梵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
最終,她還是決定告訴他:“霍承澤。”
“晏遲敘的堂兄。”
“還真有啊?”
于洋明顯愣住了。
困惑地撓了撓頭。
左梵唇角一抽:“你剛才提出來的可能性,怎么現在反而不信了?”
于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猜測么,誰想到是真的?”
“你沒騙我吧?”
“我騙你做什么。”左梵道,“我原以為他是在詐我,但他能說出當年發生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