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根本打不過衛燁城。
衛燁城從小就是練家子,幾下下手,江少頃嘴里都在流血。
“強迫女人?想坐牢了?”衛燁城眉眼間布滿初秋的蕭瑟肅殺。
“少頃……”
“啊——”
“嗤——”
馬路中間,陶琳因為著急趕過來,不顧竄動的車流。
一輛越野車直接撞倒了陶琳,一瞬間便摔得她滿頭是血。
聽到聲音,江少頃回過頭,失色:“陶琳!”
他沖過去查看陶琳的強勢,“車呢!”
司機開車過來的時候,江少頃看向馬路對面。
衛燁城正在輕聲安撫著受驚的許許。
他的眼里漸漸爬上恨意,“衛燁城,許許,咱們走著看。”
-
剛剛那地方,離衛燁城的住處比較近。
他送許許過來,讓傭人送來熱水,“喝點水,壓壓驚。”
許許靠著沙發,頭痛欲裂。
她痛恨自己年少無知,眼瞎心盲,才導致如今這樣的場面。
包括今天看見江少頃真實的嘴臉,她只覺得惡心到反胃。
許許有些頭暈,“我先走了,燁城哥。”
“回家嗎?我送你。”
“不回家,不用送的。”
直到許許進入一家酒吧,后面跟著的人給衛燁城去了個消息。
“看著她點,確保安全。”
“是。”
酒吧里。
正放著情歌,那歌曲唱的是一對戀人從年少輕狂到步入社會。
甜蜜,喜悅,憧憬,期待。
到后來的爭吵,指責,憤怒,悔恨。
可從始至終,都沒有遺憾。
許許的眼淚滴落在茶幾上。
她一遍遍的問自己,為什么會成這樣……
記憶中的江少頃的模樣,早已模糊。
她甚至懷疑當年認識的那個少年,到底有沒有出現過?
如今的江少頃面目可憎到讓她陌生。
江少頃今晚路邊上的強吻,徹底打碎了許許。
從那一刻起,她幾乎是一瞬間就釋懷了所有。
現在她流淚,是因為對父母哥哥的愧疚。
今天的事太難看了。
一旦傳出去,她父母的顏面往哪放?
都怪她……
不知不覺,許許的眼前已經花了,視線搖搖晃晃。
她哽咽著翻找號碼打過去。
酒吧外面,一輛車上。
衛燁城正在用電腦開會,看見許許的來電,他關閉麥克風,“喂?”
“燁城哥。”
女人的聲音沙啞破碎,帶著明顯的哭腔。
衛燁城放下電腦,“怎么了?”
“你能讓人來接我一下嗎?麻煩你了……”
“嗯。”
徑直掛斷電話,衛燁城開門下車。
秋季的夜,風兒卷起。
酒吧里面,許許趴在茶幾上,側著臉看著頭頂的燈光。
很刺眼,刺眼到流生理眼淚。
“許許?”
聽到聲音,許許慢慢抬起頭,目光迷離,說話變慢很多:“這么快的嗎?”
衛燁城繞過來,彎下腰,“哥哥送你回去,好不好?”
許許點點頭,撐著桌面試圖站起來。
可腿軟,沒有力氣。
衛燁城上前一步,攔腰將人輕松抱起。
這么一旋轉,許許只覺得地球都在晃,她沒力氣動彈,任由衛燁城抱著走出酒吧。
上了車,司機很有眼色的打開前后座之間的隔板。
“喝點水?”衛燁城擰開一瓶水。
許許搖搖頭,呆呆的看著窗外,“燁城哥,我有點難受……我想吐……”
“那就吐。”
“吐哪里?”
“車上。”
“那……不行……臟。”
“臟了再洗。”衛燁城抽了張紙巾給她擦掉眼淚,耐心十足。
風兒吹過,許許更暈了。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走進的家門。
但她知道有人在抱著她,并且那個懷抱特別踏實,特別暖和。
許許情不自禁的抱過去。
衛燁城剛準備把她放到床上松手,腰就被人緊緊的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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