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如果不是江淮意外出事,他們大概已經離了。
她打算明天就起訴江少頃,以他婚內出軌為由,直接判決離婚。
到時候,他同不同意都沒用。
陽臺里面。
明南過來找許許,結果無意間看見衛燁城看著許許的眼神。
那種情深,溫柔,在他的身上,太罕見了。
明南心中微擰,轉身離開。
“少喝一點,我就先走了。”衛燁城道。
許許沒回應。
大約五分鐘后,許許在院子里看到了衛燁城。
他穿著行政夾克,氣場沉穩,不急不躁的走在風雪里。
男人手中夾著香煙,看向二樓的許許。
門廊燈光下的他,看起來不像平時那么難以接近。
衛燁城抬起手,“跟我說再見。”
許許一怔,旋即沒忍住笑出來,“多大了還再見。”
衛燁城吐出煙霧,“因為不喜歡拜拜那個詞。”
我曾盼望,我們一直會再見。
許許睫毛輕動,到底是跟他揮揮手,“路上注意安全。”
衛燁城轉身,背對著她擺擺手,示意聽到了。
這一晚,許許醉的很暢快。
不知道是因為馬上就能跟江少頃斷絕關系,還是酒精的作用。
但遺憾的是,第二天,她就發燒了。
許夫人一早上都沒看見女兒,十點多進臥室叫她,結果就發現高燒了。
許許人都不清醒了。
應該是昨天衛燁城走后,她站小陽臺太久的緣故。
許夫人火急火燎的叫來家庭醫生。
發燒逼近四十度,許許渾身滾燙,一直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許許聽到說話聲,勉強睜開眼。
一睜眼,就看見滿臥室的人。
她的幾個閨蜜,以及許晉。
還有第一個發現她醒了的,衛燁城。
衛燁城眉頭始終緊皺,迅速起身靠近床邊,“醒了?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他的緊張太明顯,許夫人與許海強都注意到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
許許喉嚨干疼,她閉了閉眼睛,生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突然爬起身,湊到床邊作勢要吐。
家庭醫生說:“小姐,咱們去醫院吧?”
許許不喜歡打針,正因如此,許夫人才沒有第一時間送醫院,而是把醫生叫到家里來給她吃了一些藥,又做了物理降溫。
許許擺擺手,“不……不用……”
可她干嘔不止,那樣子看著都讓人難受。
衛燁城突然道:“起來。”
許許微微抬頭,“嗯?”
緊接著,她只覺得胳膊突然一痛,隨后她連人帶被子,都被衛燁城抱了起來。
男人轉身闊步往外走,聲沉:“許晉,備車。”
許晉堪堪反應過來,趕緊小跑著跟了上去。
外面。
一夜之間,突然大雪紛飛。
許許被塞進車里,唇是白的,吐出的氣是熱的。
衛燁城坐上車,柔聲道:“先休息一會,馬上就到。”
許許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
醫院里。
剛推著江少頃吃完午餐回到醫院,任豪便注意到了急診門口那邊。
他不確定的問:“少頃,那個被抱著的人,是不是嫂子?”
江少頃立刻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下一秒,他雙眼寸寸發紅!
只見衛燁城渾身帶著風霜,抱著虛弱的許許沖進急診室,后面還跟著一大群的人。
許許怎么了?
還有,衛燁城都這么肆無忌憚的抱著她了嗎?
最重要的是,許家夫婦怎么都不阻止其他男人觸碰許許?
江少頃的占有欲瘋狂席卷,目光漸寒:“他們是不是都忘了,我跟許許還沒離婚呢?”
任豪看向他,“怎么辦?”
江少頃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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