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辦公室的門在身后關上，葉晨和曹金瑞不約而同地長出了一口氣。

兩人并肩走在走廊上，神色都極為復雜。

“老曹，這事是不是太冒險了？”稍微年輕些的葉晨先沉不住氣，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憂慮：“鴻運樓的案子是市局辦的，我們現在去翻案，等于是越級調查，這不合規矩。”

“萬一捅了馬蜂窩，咱們倆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怕是連監獄都待不下去。”

曹金瑞的腳步沒有停，他目視前方，聲音沉穩而堅定：“在咱們這種地方，熬資歷就是唯一的規矩。

“現在陸主任給了我們一個不守規矩的機會，你難道想放過？”

他說著側過頭，看了一眼身旁這位警校畢業的高材生。

曹金瑞不想再錯過機會，他如今已經三十多歲，如果再錯過升遷的機會，下半輩子估計也沒了希望。

他也算是個老油子，知道這是被當槍使，但別忘了，人家能拿你當槍使本身就不容易。

“我們已經答應了，就沒有回頭路。現在要考慮的不是做不做，而是怎么把它做得漂漂亮亮的，讓所有人都沒話說！”

曹金瑞的眼中閃過一絲與他年齡不符的銳氣：“你問問你自己，身為警校的高材生，難道就真甘心一輩子被埋沒在這里，當個看管犯人的小小獄警？”

葉晨眼神微動。

他想起自己當初以優異成績畢業時的意氣風發，再看看如今在監獄里消磨光陰的現狀，一股熱血莫名就涌上心頭。

眼神也隨之變得堅定起來。

“我明白了，老曹。”葉晨深吸一口氣：“那我們先從哪下手？”

“先去檔案室，把鴻運樓案子所有能找到的公開資料和蘇秀云的卷宗再仔仔細細過一遍，看看有沒有被忽略的細節。”

曹金瑞的思路清晰起來：“然后，我們去探探那鴻運樓的底細。”

具體還是先把底子打好，就算是案子再怎么天衣無縫，人為的痕跡也很難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