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江銘善夫妻還是江繼善夫妻都沒有露面,江益帶著江城過來,未必沒有奉江繼善之命前來試探。
江泠月并不在乎江家給她添多少妝,只要她出嫁那日他們能好好送她出門,回門時能擺好宴就足夠了。
若是這些他們做不到,她其實也不是非要族親送嫁。
頂多是被定國公府的人瞧不起,被人說幾句嘴,不疼不癢的,她也不在乎。畢竟上輩子,這樣的話她真的是聽得太多了。
正想著就聽江益說道:“國子監那邊消息都傳開了,很多人都來問我,謝大人要娶的人是不是我的堂妹,我沒有否認。”
江益抬眼望著江泠月。
江泠月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忽而笑了,“堂兄,你在擔心什么?”
“泠月,我這樣認了,以后你跟我就綁在了一起。人人知道我是謝指揮使的內堂弟,因著你,我在書院的日子會有極大的變化。”
“我說過,堂兄好我就會好。”
江益明白了,堂妹是允許他借用她的名頭的,他倒也不會借這個名頭做什么糊涂事。在謝指揮使名聲的庇護下,會讓他在書院少走很多彎路。
書院最不缺的便是世家子弟、天縱英才,即便是有這樣的名頭護著他,他也只能更努力,不能給堂妹丟臉。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好好讀書。”
“我相信堂兄。”
江益壓在心頭的大石搬開,看著江泠月又說道:“咱們家遠不能與定國公府相比,但是你信我,我會努力向上走,總有一日會讓你在婆家挺起腰桿。”
江泠月這次是真心的笑了。
有異心的族人怎么了?
看,現在不也慢慢要擰成一股繩了?
江勤蹲在一旁覺得無聊,十一二歲的小伙子,坐也坐不住,讀書也沒多少天分,不一會兒就滿院子撒歡了。
江益走時他還不樂意走,江泠月讓孟春給他裝了一盒子點心,這才把人哄走了。
第二天一早,江銘善夫妻跟江繼善夫妻來了,江大太太還帶著自己的兒媳婦孫氏,這還是江泠月第一次見到這個大堂嫂。
孫氏長了一張鵝蛋臉,柳眉杏眼,見到江泠月對她笑了笑,江泠月也抿唇一笑。
江大太太之前做了錯事,這會兒坐在丈夫身邊倒是收起了那副尖酸刻薄的樣子,努力擺出慈祥的笑容裝個和煦的長輩。
她生怕因著張員外的事情,江泠月會把她趕出去,心生忐忑地進了門,瞧著江泠月讓人給他們上茶,這才安下心來。
若是真的被趕出去,她以后在兒媳婦面前還有什么臉面。
“泠月啊,你是個姑娘家,你的嫁妝原是我們做長輩的該操心的事情,咱們雖是小戶人家,但是你放心,一定會讓你嫁得風風光光。”江銘善大喇喇地坐在那里,眼尾瞅著江泠月,心想他這樣說了,這丫頭一定滿意了吧。
江泠月聽著江銘善只知道說大話,卻一句銀子的事情也不提,便知道他不過是耍個花槍而已,從他身上拔根毛下來,只怕她這大伯都要心疼得三頓飯吃不下。
孫氏微微蹙眉,早先三叔去家里商量的時候,不是已經說好了?怎么這會兒公公倒是不拿銀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