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嫵氣笑了。
“我是不想給,但他們會賒賬啊。你娘為了買東西,到處賒賬,你爹還敢去賭場賭博,欠下兩千兩銀子。你我俸祿能供這一大家子吃喝就已經捉襟見肘了,你說,怎么還?拿什么還?”
蘇無良沒想到,爹娘竟然那么會花錢。
但孟嫵在大街上朝他吼,讓他更覺得臉面無光。
他抓住孟嫵的胳膊往院里走。
“你小聲點,進去說。”
前院。
蘇母和蘇父跟犯錯的小學生一樣,低著頭不敢說話。
孟嫵陰沉著一張臉,將所有的賬目都扔在大家面前。
“怪不得新婚第一天,婆母就交出了掌家之權。我以為是對我的重視,沒想到,是婆母急于甩掉爛攤子罷了。”
蘇母聞,還想狡辯幾句。
“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將軍府也是家大業大,又不是普通的小農小戶,這么多的良田鋪子,要是不重視你,怎么會放心交到你手里?這些,可都是將軍府最掙錢的產業了!”
孟嫵冷聲反問:“最掙錢?既然是最掙錢,為何在婆母手里確實連年虧損?錢都去哪了?”
蘇母說話頓時不硬氣了。
“我不善經營,又不能怪我,我也盡力了。你吼那么大聲干什么?我再怎么說,也是養大了無良的親娘。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有困難一起想辦法嘛。”
孟嫵指著新收上來的賬本。
“這就是你們想的辦法?在家中負債累累,還去買根本沒必要的鐲子、金絲琉璃屏風。現在又不下雨,修繕瓦片干什么?還有公爹,一晚上就在賭場輸掉一千兩,利滾利已經欠到兩千兩。這些就是你們想的辦法嗎?”
現場久久沒人回應。
蘇父和蘇母自知理虧,啞口無。
s